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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2 / 3)

她赶紧坐回椅子里,轻轻揉着。

这是古代,没有医疗保险,更没有工伤一说!

但是,好歹画出来了。

她看着那幅画,池水微漾,柳枝细细,两小孩你追我赶,正趁春风放纸鸢。

可爱,实在是可爱。

看着看着,她嘴角不自觉勾起,半晌才回神,连忙伸出双手压了压脸颊左右看去。

还好没人,不然看见她对着一幅画傻笑,多难堪。

如果生活就这样定住,叫她每日守在偏殿里,吃吃睡睡然后剩下的时间都用来画画就好了。

云济楚靠着宽厚的椅背仰起头,看高挑房顶的复杂花纹,恍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集训那段时光。

还未等她回忆开始,只听一阵掩门声,云济楚展颜起身往外走,“淑修娘子——”

“赫......陛下。”

腿一软脚一歪,云济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或者说瘫软在地。

赫连烬的袍角挂了雨水,留下一地水痕。

云济楚掌心抵着冰冷的金砖,看着水痕慢慢扩大,蜿蜒一路,倒映着朱红色的门框,像血。

胸口像被人闷声压迫,她又有点呼吸困难了。

赫连烬一言未发,解开披在身上的外袍随意扔在地上,然后走至方才云济楚待过的桌案前。

他似乎在欣赏那幅画。

云济楚偷偷抬眼去看,见赫连烬低垂着眼睫,少了平日的凌厉,像什么?

像一只藏起獠牙的温顺大狗狗。

想到这,云济楚打住了,不要命了吗?这可是赫连烬的进化版本——

说他像狼都坏了狼的名声。

“画的是谁?”赫连烬的声音比之前在紫蘭殿中好听。

“民女逾矩......画的是两位小殿下。”

赫连烬笑了一声,是冷笑。

云济楚随之炸了毛,浑身上下汗毛倒竖,脊背上尽是冷汗。

“崔承教了你不少。”

“啊?”云济楚震惊抬头,正对上一双打量的眼睛。

崔承?那个多年来吞了她上千两银子如今却连个小忙都不肯帮的白眼狼?

赫连烬道:“过来。”

云济楚起身,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袖子还未放下来,她连忙解开绸带,散了袖子才缓缓走至桌案前。

全程,赫连烬没有看过来一眼。

“可会下棋?”

云济楚摇头。

“弹琴呢?”

云济楚又摇头。

赫连烬幽深的眼眸此刻没有一点光亮,像用炭笔狠狠涂抹的深渊,他又笑了,比方才更冷。

“学得十成十,一分不差。”

忽然,赫连烬站起身,手里拎着那张画,一步步逼近。

云济楚不知这人为何忽然暴起,连忙后退,可身后就是高耸的书架,架上几卷古籍突出,一下子硌在她的后心。

她往前一挺身,险些撞入赫连烬怀里,被他摁着肩膀推了回去。

脊背好痛......

像粗钝的剑柄隔着薄薄皮肉碾她的骨头。

赫连烬神情不耐,“真以为化作一模一样,朕就能软下心饶你一命?”

他撕碎了那幅画,“朕险些信了你的诡计。”

云济楚被这突发的状况吓得眼眶微润,“什么?”

赫连烬就是个疯子!

紧接着,她的手腕被死死攥住,几乎要把她的腕骨捏碎。

赫连烬有盱罗族血统,身形高大,力道更是大的离奇,光是这样铺天盖地笼罩过来,就足够叫人喘不上气,更别说怒火中烧时攥住窄窄一截骨头。

他只需要稍加用力,就能把她捏碎。

右手!右手啊......

今后拿不起笔了怎么办?

不如给个痛快!

云济楚想退游的心思达到了顶峰,够了,这种胆战心惊的日子她一天也过不下去了,若是赫连烬捏碎她的腕骨,和夺去她的性命有什么分别!

顶着这张她最喜欢的脸来伤害她,没有比这更戳心窝子的事了。

她痛得泪水涌出,压抑了这些天的郁气伴着一心求死的胆量突然发泄,“赫连烬!你滚!”

......

殿内寂静片刻,云济楚竟然从赫连烬脸上看到了震惊两个字。

“你说什么?”赫连烬似乎怒气消了一半,歪头看她。

云济楚满脸泪水,用手胡乱擦着,把右手从赫连烬的掌心抽出,然后赶紧轻柔按摩。

可恶啊......右手保住了,又忽然不想死了。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这一个多月以来学的规矩唯一的用处就是让她知道,何事会死,何事微死。

辱骂皇帝,直呼皇帝名讳——

死,死的彻底。

她尝试着右手握拳又松开,稍微活动手指,试图找出右手已损无法执笔的迹象,好叫自己从容赴死。

可惜,腕骨、手指皆灵活,只是腕骨一圈皮肤红肿而已。

云济楚心中悲戚。

全然没注意站在眼前的赫连烬变来变去的神色。

忽然,她的手腕又被抓住了。

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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