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警告,警告无效可射击非致命部位;封锁组注意观察,防止有人报信。记住,动作要快、狠、稳,务必活捉黑皮!”
“明白!”对讲机里传来整齐的回应,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城北结合部的小巷里,夜风更冷了。突击一组组长周强趴在杂物堆后面,身上穿着黑色的作战服,与夜色融为一体。他的手指扣在微声***的扳机护圈上,指节发白,眼睛透过夜视仪,盯着前方五米处的目标楼大门——那是一扇老旧的木门,门板上裂着几道缝,门环是生锈的铁圈,上面挂着一把铜锁。
“一组准备,倒计时三十秒。”周强对着喉麦低声说,另外三名队员慢慢起身,呈战术队形散开:两名队员举着战术盾牌,挡在前面,周强和破门手跟在后面,手里的破门锤沉甸甸的,木质手柄被汗水浸得有些滑。
夜视仪里的世界是绿色的,目标楼的轮廓清晰可见。二楼最里间的窗户黑着,没有一丝光亮,只有偶尔传来的打呼声,证明里面有人。周强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战术手表,秒针在慢慢跳动:“十、九、八……三、二、一!行动!”
破门手猛地冲出去,双手握着破门锤,对准铜锁的位置,狠狠砸下去!“砰!”沉闷的巨响在寂静的巷子里炸开,铜锁“咔嗒”一声断裂,木门被震得晃了晃,露出一道缝隙。
“警察!不许动!”周强带头冲进去,战术手电的光柱在客厅里扫过——客厅里堆满了杂物,一张破旧的沙发翻倒在地上,茶几上放着几个空啤酒瓶和半碗没吃完的泡面,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烟味。“安全!”他低声喊道,队员们跟进来,迅速分成两队,一队守在楼梯口,一队检查厨房和卫生间。
“楼梯安全!”守在楼梯口的队员喊道。楼梯是木质的,踩上去发出“吱呀”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周强示意队员放慢脚步,他走在最前面,手电的光柱照向二楼——二楼的走廊很短,三个房间并排着,最里间的房门关着,打呼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各单位注意,一组已到达二楼走廊,准备突入目标房间。”周强对着喉麦汇报,手指放在门把手上——门没锁,轻轻一拧就能打开。他回头看了一眼队员,做了个“三二一”的手势,然后猛地推开门!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猛然爆发!不是枪声,而是爆炸的轰鸣!一股炽热的冲击波从房间里冲出来,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拍在周强身上!他感觉自己像一片叶子,被瞬间掀飞,后背重重撞在走廊的墙壁上,“咔嚓”一声,肋骨像断了一样疼,手里的***飞了出去,战术手电的光柱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熄灭了。
浓烟瞬间灌满了整个二楼走廊,带着刺鼻的火药味和焦糊味,呛得人无法呼吸。周强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右腿被掉落的砖块压住了,动弹不得。他听到队员的惨叫声:“队长!我的手!”“快救大刘!他被埋在下面了!”
指挥中心里,雷杰的心脏瞬间停跳。屏幕上,突击一组头盔摄像头传回的画面突然变成一片火海,绿色的夜视画面被刺眼的白光覆盖,然后信号中断,变成满屏的雪花点,只有电流的“滋滋”声在回荡。
“怎么回事?!一组!周强!报告情况!”雷杰对着对讲机嘶吼,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慌而变形,手里的搪瓷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茶水洒了一地。
对讲机里一片混乱:“雷队!有爆炸!目标房间有炸弹!”“二楼楼板塌了!大刘和小王被埋在下面了!”“周队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雷杰脑子一片空白,只有“爆炸”“受伤”“塌了”这几个词在反复回荡。他猛地推开指挥中心的门,抓起墙角的急救包,就往目标楼的方向冲。夜风灌进衣领,冷得像刀,可他感觉不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救队员!一定要救他们!
目标楼周围,外围封锁组的队员已经冲了进去。他们戴着防毒面具,手里拿着铁锹,疯狂地挖掘坍塌的砖块和木板。烟雾还没散去,空气中的火药味呛得人眼泪直流。雷杰冲进去时,看到周强靠在墙上,右腿被砖块压住,额头在流血,脸色苍白得像纸。
“周强!怎么样?哪里疼?”雷杰蹲下来,一边帮周强包扎额头的伤口,一边焦急地问。
周强咬着牙,指了指房间的方向:“雷队……里面……有诡雷……黑皮……黑皮可能……”话还没说完,他就疼得昏了过去。
雷杰抬头看向房间——房门已经被炸飞,墙壁塌了一半,露出里面的横梁。几名队员正在挖掘,铁锹碰到砖块发出“砰砰”的声音。“小心点!别碰到其他炸弹!”雷杰喊道,也加入挖掘的队伍。他的手指被砖块划破,鲜血直流,可他没在意,只是不停地搬开砖石。
终于,队员们挖出了大刘和小王。大刘的左腿被横梁压住,已经失去了知觉,嘴角不停地吐血;小王的右手被炸弹碎片划伤,深可见骨,疼得浑身发抖。而房间的角落里,黑皮的尸体被埋在砖石下,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根本认不出原来的样子,手里还攥着一个引爆器——显然,这不是意外,要么是黑皮知道自己跑不掉,选择了同归于尽;要么,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