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在座位上,屏幕“啪”的一声裂了。他慌忙捡起来,解锁后发现信号只有一格,还在不停跳动,根本打不出去。
“林书记,信号……信号被干扰了!”小周的声音带着哭腔,额头上全是汗。
老李也急得满头大汗,他换了三个手机,都打不通电话:“怎么办?林书记,我们被困住了!”
林雪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没有慌,而是凑到车窗边,透过模糊的玻璃,仔细观察外面的人群。她看到前面有个大妈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大妈的眼泪滴在孩子的衣服上,衣服湿了一大片,看起来很可怜。但她也注意到,那个举着扩音喇叭的黄毛,在喊口号的间隙,偷偷给旁边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使眼色,男人点了点头,然后悄悄往后退了几步,躲在人群后面,拿出手机发信息。
还有几个看起来很激动的人,他们虽然喊得很大声,但眼神却在四处张望,像是在观察情况。有一个穿蓝色工装的男人,手里拿着砖头,却迟迟没有扔出去,反而时不时地看向黄毛,像是在等命令。
林雪的心里有了判断:这不是一次自发的群众维权,背后有人组织,有人煽风点火。这些真正的受害者,只是被人利用的工具。
她回头对小周说:“别慌,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再调回来试试,有时候能恢复信号。另外,记录下现场的情况,尤其是那些煽风点火的人的特征,比如那个黄毛,穿破洞牛仔裤,手里有扩音喇叭。”
小周赶紧照做,他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等了十秒再调回来,信号果然恢复了两格。他立刻拨通了县公安局的电话,声音急促地说:“喂!是公安局吗?解放东路棚改区!上百人围堵了林书记的车队!情况危急!快派人来!”
凌源县公安局指挥中心的气氛,像一锅刚烧开的水,瞬间沸腾起来。
值班民警小李刚挂掉一个普通的治安报警电话,耳机里就传来一阵刺耳的铃声——是县委办的专线!他赶紧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小周带着哭腔的声音:“快!解放东路棚改区!围堵林书记的车队!上百人!手里有砖头!快派人!”
小李的瞳孔瞬间收缩,手里的笔“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他赶紧捡起笔,在值班日志上飞快地记录:“9月15日,8:12,解放东路棚改区,大规模群体性突发事件,围堵县委林书记车队,人数约150,携带凶器(砖头、木棍),情况危急!”
他立刻按下了紧急警报按钮,红色的警报灯在指挥中心的天花板上闪烁,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整个楼层。
值班局领导张副局长正在办公室看一份治安分析报告,听到警报声,他立刻站起来,快步走到指挥台前。“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局!解放东路棚改区,上百人围堵了林书记的车队!情况危急!”小李赶紧汇报,手里的日志本都在抖。
张副局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文件掉在地上,他却顾不上捡。“快!启动最高等级应急预案!”他对着麦克风大喊,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变调,“命令巡特警大队、治安大队、刑警大队、交警大队,所有就近警力,五分钟内必须赶到解放东路!通知120,派三辆救护车待命!启动无人机,实时传输现场画面!另外,立刻向县委办和市局汇报!”
指挥中心的民警们瞬间忙碌起来,电话声、喊话声、键盘敲击声交织在一起。无人机操作员小王以最快的速度启动设备,无人机从公安局楼顶起飞,朝着解放东路飞去。屏幕上很快传来现场画面:密密麻麻的人群围着三辆黑色轿车,有人在砸车,有人在呐喊,场面混乱得像一锅粥。
“张局,现场人群情绪失控,已经开始冲击车辆!林书记的车被围在中间,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小王的声音传来。
张副局长紧紧盯着屏幕,手指在指挥台上敲得飞快:“让特警大队加快速度!告诉刘猛,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林书记的安全!”
与此同时,特警大队的驻地,尖锐的集合哨声像一把尖刀,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紧急任务!解放东路棚改区!群体突发事件!围堵领导车队!全副武装!五分钟内集合完毕!”刘猛的声音通过广播传遍整个营地,他手里拿着战术头盔,一边往装备库跑,一边对着对讲机喊。
队员们正在食堂吃早饭,听到哨声,瞬间扔下手里的碗筷,朝着装备库冲去。雷杰刚咬了一口馒头,听到“围堵领导车队”,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放下馒头,快步走向装备库,动作熟练地拿起防弹衣——先扣上内侧的魔术贴,“啪”的一声,然后拉紧肩带,确保防弹衣贴合身体,不会影响动作。
他拿起战术头盔,调整好里面的衬垫,戴上通讯耳麦,“喂喂”试了两声,确保通讯清晰。然后他走到枪械架前,拿起一把***手枪,检查弹匣——子弹填满,没有卡壳的可能。他拉动套筒,上膛,然后将枪插进战术腰封的枪套里,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顿。
“雷队,等等我!”小陈拿着防暴盾牌跑过来,他的手有些抖,盾牌差点掉在地上。雷杰伸手扶住盾牌,拍了拍小陈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