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以后再说。”
“谢陛下体恤。”萧景珩松了口气,躬身告退。
走出大殿时,背后那股视线一直跟着他,直到转过回廊才消失。
他没回头,脚步也没变。
可一上马车,他就靠在角落,闭上了眼。
刚才那番话,一句都不能错。他把自己缩成一个小人物,把功劳推给运气,把未来说得毫无追求。
他赢了这一局。
但他也知道,皇帝不信。
那些夸奖是假的,笑意是假的,连那句“你还是老样子”都是试探。
真正的较量,才刚开始。
他从袖子里掏出那把折扇,打开看了一眼。
扇骨上有道细痕,是昨夜搏斗时划的。
他合上扇子,握在手里。
回府的路上,街市喧闹,孩童追逐,卖糖葫芦的小贩吆喝着穿街而过。
一切如常。
可他知道,宫里的耳目已经动了。今晚,皇帝就会收到一份详细的汇报,关于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表情。
他必须比谁都稳。
马车拐进南陵街,远远就看见王府大门开着。
阿箬站在台阶上,手里还抱着那件披风。
车停稳,他下车,朝她走去。
“怎么样?”她问。
“没事。”他说,“就是聊了几句。”
她盯着他眼睛看了几秒,忽然说“你骗人的时候,右眉毛会动一下。”
萧景珩一愣。
“现在它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