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忽然勒住马。
阿箬没注意,多走了几步才停下。
“怎么了?”
他没回答,盯着路边草丛看了两秒。
那里有一串新鲜蹄印,不大,但很深,像是急着赶路留下的。
方向和他们相反。
他轻轻拨转马头。
“走这边。”
“不是这条路更近吗?”
“近的路容易撞鬼。”
“又胡说。”
“我是胡说的人吗?”
阿箬撇嘴,还是跟着他拐进了窄路。
树林更深了些,树影交错。
萧景珩走在前面,一只手始终按在腰间剑柄上。
阿箬还在哼歌,头上的花被风吹得晃了晃。
她伸手扶了扶,笑着说:“你说我戴花像不像卖花姑娘?”
萧景珩回头看她一眼。
夕阳照在她脸上,映出一层浅金。
“像。”他说,“最漂亮的那个。”
她咧嘴笑了,正要说话——
前方树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像是树枝被踩断。
萧景珩立刻抬手,示意她别出声。
马蹄停住。
风吹过林梢。
他眯起眼,盯着那片晃动的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