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沉了下来。“他们不是邀请我们。”他轻声说,“是通知我们——你们迟到了。”“啥意思?”“意思是,我们以为自己在查线索。”他把铜钱收好,“其实从一开始,就在别人安排的路上走。”阿箬愣住,“那疯老头、红布条、暗号……都是设计好的?”“每一步都有人看着。”萧景珩望向谷口,“我们现在不是探路者,是考生。”“那考题是啥?”“活着走出去。”他笑了笑,“或者,干脆别出去。”阿箬深吸一口气,忽然笑了,“你说他们会不会搞个评分系统?比如‘勇气值+10’‘智商-5’那种?”“有道理。”萧景珩点头,“那你刚才那句废话出口的时候,应该直接清零了。”“嘿!关键时刻还得靠我活跃气氛,不然你早被紧张感压趴下了。”“我没紧张。”他淡淡道,“我只是觉得……这地方太干净了。”“干净不好吗?”“太干净就不正常。”他指了指脚下,“你看这路,平整得像天天有人扫。可附近连个脚印都没有。说明要么没人进出,要么进来的人——都没走出来。”阿箬看了看四周,忽然觉得后脖颈有点发凉。“要不……咱俩假装信号不好,掉线退出?”“晚了。”萧景珩往前走了两步,“箭都射到脸上了,这时候跑,人家会笑我们是脆皮菜鸡。”“那你打算咋办?强攻?智取?还是跪下喊爸爸求通关?”“我选第四种。”他回头看了她一眼,“装傻充愣,混进去再说。”就在这时,风突然停了。挂在树上的红布条也不动了。整片林子陷入一种诡异的静止状态,仿佛时间被人按下了暂停键。萧景珩瞳孔微缩,猛地拽着阿箬往旁边一滚!下一秒,一支同样的黑羽箭钉在刚才他们站的位置,箭尾微微晃动。这次,箭头上泛着幽蓝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