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景珩没接话,只是伸手拍了拍她脑袋,力道熟稔得像打了十年下手。
风穿过廊柱,吹散了最后一丝血腥味。
远处传来早课钟声,一声接着一声,稳稳当当。
老捕头在楼下等着,手里抱着一摞文书,远远看见两人并肩站着,也没喊,只默默把卷宗抱紧了些,转身走了。
他知道,这事儿算过去了。
可他也知道,更大的事儿,还在后头。
萧景珩站在角楼边缘,望着皇城之外那一片连绵屋宇,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折扇。
阿箬靠在栏杆上,啃着剩下的半块糖糕,忽然嘀咕:“你说……以后能不能有个地方,不用天天提防背后冷箭,也不用半夜爬墙偷情报?”
“有。”萧景珩说,“但我得先走到那儿。”
“那你可得走快点。”阿箬吐出一块渣,“我可不想老了还在给你放风。”
“放心。”萧景珩展开折扇,轻轻一挥,“我走得可快了,上辈子地铁都没我利索。”
阿箬噗嗤笑出声:“你又开始胡扯了。”
“这不是胡扯。”萧景珩收扇入袖,“是经验之谈。”
他转身往下走,脚步稳健。
阿箬跟上去,边走边问:“下一盘棋,从哪儿落子?”
萧景珩脚步没停。
“从人心最松的地方。”他说,“先让他们觉得太平了,再一把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