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天岂不是得真装病?饭都不能好好吃?”“饭照吃。”萧景珩摆摆手,“但得吃得像个快断气的。比如端碗粥,手要抖,喝两口就咳,咳完还得吐口红布——记得用羊血冻,别太假。”“懂了。”阿箬一本正经点头,“我再安排几个小乞丐在府外哭丧,喊‘世子爷不行了’‘南陵要完了’,把气氛烘托到位。”“加分项。”萧景珩满意地点头,“记住,这场戏的核心不是骗他一时,是让他相信——我们已经失去反击能力。”阿箬忽然想到什么:“可万一他不信呢?派人来试探怎么办?”“那就欢迎他来。”萧景珩冷笑,“让他亲眼看看,什么叫‘大厦将倾,人心尽散’。我们可以安排一场‘内讧戏’——让两个亲卫当街打架,一个骂‘老子不干了’,另一个喊‘你敢跑?账还没结呢!’”“妙啊!”阿箬拍大腿,“还可以让老管家在门口烧名册,边烧边叹气:‘这些年跟着主子拼死拼活,最后落个鸟兽散……’”“烧真名册。”萧景珩淡淡道。“啊?!”阿箬吓一跳,“真烧?那不是把底裤都脱了?”“烧副本。”他瞥她一眼,“真正的名单早藏进棺材了。但敌人不知道,他们只会看到——我们连保密意识都没了,彻底乱了阵脚。”阿箬深吸一口气:“这招太损了……但我喜欢。”萧景珩踱步到窗前,掀开一角帘子,望向远处沉沉夜色。“燕王现在最希望我们做什么?”他忽然问。“追查失踪兄弟?夺回信道?”阿箬脱口而出。“那就偏不让他如愿。”他转身,眸光如刀,“他设局诱我们动,我们就静下来。他想看我们慌,我们就睡大觉。他等着我们反扑,我们就先把旗给降了。”他缓步走回案前,拿起炭笔,在纸上写下四个大字:**以退为进**“等他放松警惕,冲着下一个目标动手时——”萧景珩笔尖一顿,抬眼看向阿箬,“我们再杀回去。”阿箬咧嘴一笑,眼里闪着光:“到时候,让他知道什么叫——”“什么叫?”萧景珩挑眉。“什么叫,装孙子的,才是真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