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别人以为我疯了,其实我清醒得很。他们越觉得我废,咱们就越有机会挖出点真东西。”阿箬点点头,刚要走,他又补了一句:“今晚的事,别跟任何人提。包括厨房老周,包括扫地的刘婆子。”“明白。烂在肚子里。”她转身要走,手刚搭上门环,背后传来一句:“下次别穿这么紧的夜行衣,蹲久了容易抽筋。”阿箬脚步一顿,差点绊倒。“您……您连这个都看得出来?”“你刚才进门的时候,右腿拖了一下。”他端起茶杯,眼皮都没抬,“还有,你袖子里那块烧鸡,味道太冲,下次藏荷包里。”阿箬低头闻了闻,确实一股荤腥味。“……您属狗的吧。”“去吧。”他挥挥手,目光落在那封未拆的信上,指节轻轻敲了两下桌面。阿箬退出密室,沿着回廊往偏房走。夜风穿堂,吹得灯笼晃了几下。她摸了摸*胸口,那里还残留着暗格开启时的凉意。“雁门……甲字营……听着就不像是什么好词。”她喃喃自语,“世子爷装疯卖傻,我是真玩命。这日子,比当年在西北逃荒还刺激。”回到房里,她脱下夜行衣叠好塞进床底,顺手从枕头下摸出个小本子,用炭条匆匆记下:“李府书房,暗格机关,右推左按。信件关键词:雁门、甲字营、未署名草稿。”合上本子,吹灭蜡烛。躺下不到半盏茶工夫,外头传来轻微响动。她猛地睁开眼。不是脚步声,也不是敲门。而是屋顶瓦片,被人轻轻踩了一下。很轻,但刚好落在她耳朵能捕捉的频率上。她没动,假装熟睡,手却悄悄摸到了枕下的钢珠袋。屋外那人停了几息,随即悄然退去。阿箬闭上眼,呼吸平稳如初。但她知道——有人来过。而且,不是府里的。她缓缓将一颗钢珠压进掌心,硌得生疼。疼,就说明还活着。也说明,这场戏,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