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匆匆迎上来:“世子,府里来了一位客人,说是您约的,不肯走。”“谁?”萧景珩皱眉。“说是……西字令的人。”空气瞬间凝住。阿箬眼神一凛,下意识看向萧景珩袖口——那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藏。可就在三天前,他们明明已经撕毁了最后一张“西”字残纸,当作诱饵烧给了前朝遗族。怎么又来了?萧景珩脸上没变色,反而笑了:“请他去偏厅坐着,上茶,别怠慢。”门房应声而去。阿箬拉住他衣袖:“这不会是燕王的残党吧?故意引你露馅?”“有可能。”萧景珩低声道,“但也可能是另一条线的人——一直躲在幕后,等我们和燕王两败俱伤。”“那你还见?”“不见,怎么知道鱼钩该往哪儿甩?”他拍拍她手背,“放心,这次我不装疯了,我要让他亲眼看看,什么叫现代人的套路。”他推门而入,身影消失在门廊深处。阿箬站在原地没动,手指悄悄探进袖中,摸到一枚薄铁片——那是她最近让人特制的小刀,藏在腕间,拔出来不到三寸长,却足够割断喉咙。她深吸一口气,迈步跟上。穿过回廊时,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几张碎纸。其中一片边缘焦黑,上面隐约有个“西”字,墨迹未干。她弯腰捡起,指尖触到湿痕。不是灰烬,是刚写完的墨。有人刚刚在这里,写下这个字。她猛地抬头,望向偏厅方向。灯笼映出两个人影,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站着的那个,正缓缓展开一张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