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皇帝这种事,柳溪没办法出主意。
她了解何妙玲的脾性,若她发现身边婢女爬床,定然会毫不犹豫地将人以极刑处死。
柳溪不能让萧氏认为是自己害死了她的女儿,这份仇恨必须尽数落在何妙玲一个人身上。
“本宫听说,陛下近日里流连行云阁,何充媛几乎每夜都有侍寝的机会。”
“想必娘娘身边是有了能替她出主意的妙人,若这位妙人也能给文雯支几招,以文雯姑娘那不输名门贵女的容貌,说不定能入了陛下的眼呢。”
萧氏没再继续说话,终于是明白了柳溪话里话外的意思。
她在心中琢磨,充媛娘娘能有今天,全靠自己女儿在背地里替她出谋划策。
要是相同的法子用在女儿自己身上,那岂不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想到这,萧氏又是一阵叩头。
“可文雯被娘娘关在柴房中,根本没有机会在陛下面前表现自己啊。”
“意外面前,人情总要比命令更重要些。”
柳溪看着萧氏一脸迷茫的表情,有些嫌弃的想起自己可笑的前世。
柳彦终于坐上了皇位,身边却只剩下除了挑拨离间再无其他长处的萧氏以及贪慕荣华的徐昭昭,想来很快就会被其他贤能者从皇位上一脚踹下来。
“天气逐渐干燥,柴房这种地方,不是很容易走水吗。”
“陛下不会对一个无名无分的婢女动什么怜悯之心,但倘若陛下以为困在火中的是充媛娘娘呢?”
这下,萧氏终于露出豁然开朗的表情。
“公主的恩德,老奴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了。”
她满脸堆笑,又念叨了几句没什么用的奉承话,随后小跑着离开了忆怀阁。
柳溪自然也是笑的开心,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行云阁的热闹。
用萧文雯一条人命,换香迎重回何妙玲身边,换萧氏与何充媛反目,值了。
后宫中女人们之间的争斗未曾停歇,前朝的纷争自然也没有断绝。
柳溪不经意间向太后提起柳余的近况,说到二殿下近日里似乎对柳余多有不满,成功让太后蹙起了眉头。
作为真正了解背后实情的人,太后实在为柳余感到担忧。
曾经她顾虑颇多,想着若是自己过于重视柳余,皇帝会不顾他与自己姐姐之间的血缘亲情,下令除掉柳余这个混淆皇室血脉的存在。
但现在太后想通了,不论她是否站在柳余这边,皇帝都容不下他。
与其这样,倒不如光明正大地去做柳余的靠山,让皇帝有所忌惮,不敢轻易对柳余下手。
“七皇子的身子好些了?”
柳溪温柔地点头,“孙儿早间去探望过七弟,太医说已经好多了,毕竟七弟从前受了不少苦,身子骨自幼便被各种磋磨,内里亏空,需要足够长时间的调养才能慢慢好起来。”
太后叹了口气,这些话听在她耳朵里格外心疼。
“哀家想着,五殿下资历太浅,肩负不起皇帝安排给他的重任,但赈灾一事刻不容缓,需要其他有能者重新调取赈灾粮填补宁北所需空缺。”
“宫中几位皇子明里暗里对储君之位的渴求,哀家都看在眼里,哀家不希望赈灾这种关乎黎明百姓的大事受到任何不纯粹争斗的影响。”
“小七这孩子,心思细腻单纯,这事交给他,哀家放心。”
“皇祖母深思熟虑,孙儿学到了。”柳溪的态度淡淡,很难让人察觉出她真实的情绪。
在太后面前,她还是习惯有所保留。
晚间时分,太后想留柳溪在寿安宫一同用膳,却被她委婉拒绝了。
说是想再去看看柳余,但其实柳溪是想待在忆怀阁,准备第一时间听到行云阁那边传出的动静。
行云阁内,何妙玲正躺在浴桶中沐浴。
香迎在屋内点燃了让她昏昏欲睡的迷香,好降低她对外头嘈杂动静的感知。
乳母萧氏则在行云阁门边朝外张望,时刻留意着皇帝的动向。
终于,皇帝龙撵在宫道上行进的声音传入萧氏耳中,她立刻给身后一个小丫头使眼色,让她去柴房点火,而萧氏则等着皇帝从车撵上下来后,仓皇地跑出宫门,假装不小心地撞在皇帝身边公公的身上。
“你是哪宫的奴婢,竟然敢惊扰圣驾,不要命了吗。”
萧氏立刻跪在地上,“陛下,陛下,行云阁走水,娘娘,娘娘她……”
萧氏故意没将话说明白,皇帝以为何自己的爱妃被困火海,匆忙迈着大步走入行云阁。
只见行云阁偏殿一角火光骤起,宫人们惊叫着取水来试图灭火。
皇帝站在院中呼喊着何妙玲的小名,在他心急如焚时,萧文雯从险些倒塌的柴房中冲出,直愣愣地撞入皇帝的怀中。
皇帝欣喜地低下头,对上的却不是他意料之中的那张脸。
萧文雯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白净的脸上略施粉黛,明明脸颊上占了不少灰,却也难掩姿色。
更让皇帝心中一滞的是,萧文雯身上的衣物已经无法遮体,前襟裂开露出藕粉色的肚兜,托着呼之欲出的沉甸甸的分量。
皇帝下意识搂住萧文雯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