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碍眼的裙子便落了地,底下仅剩下底裤这块小小布料守卫着最后的阵地。
“姜也,我接下来说的每个字你都给我记好了。”他指尖沿着轮廓划了一圈,惹得她身子轻颤,又胁迫似的稍稍用力:“若是再敢动逃开的念头,我就把你用链子拴在我的床头,只要我想要,你就得趴下腰受着。”
他恶意地贴近她耳边儿:“日日夜夜。”
姜也被他描述的场景吓得身子发抖,小腹忽然坠坠地疼了起来,情不自禁地蹙起眉。
霍闻野指尖已经拨开那块轻薄的布料,手腕忽然被她一把攥住。
都这时候了还有胆子拦他?
在这事儿上,霍闻野可从来不会委屈自己,一向是他想要她就得给的。
他眯起眼,一脸不善地看向她。
姜也脸色竟白的厉害:“大,大人,能不能改日?”她吞吞吐吐,极艰难地吐字:“我,我月事来了,不能行事。”
霍闻野眼底掠过一丝疑惑和茫然。
很快他便敛起神色,指尖仍停在原地,冷笑了声:“那又怎么样?”
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他竟如此禽兽不如!
但凡上过初中的,都知道来例假的时候做那种事多伤身子,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得一身妇科病,闹不好还要命的。
她真的害怕霍闻野会坚持做下去,身子打着颤,一张嘴便带了哭腔:“求您了,我肚子疼,真的,真的不行...”
霍闻野本来都打定主意今儿晚上让她好好长长记性的,瞧见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又没由来得一阵心烦意乱。
他顿了顿,阴沉沉地扭过头,脸拉得老长“滚吧,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姜也简直如蒙大赦,用力擦了下眼泪,捡起地上的裙子匆匆跑了。
等姜也彻底走了,霍闻野才唤来谢枕书:“月事是什么?”
他皱着眉,语气疑惑:“为什么我没有?”
谢枕书:“...噗。”
......
想到当初的糗事,霍闻野连忙中止了回忆,手忙脚乱地对着空气做了几个拉伸的动作。
他缓了缓,叫来底下人吩咐:“给女客席每人上一碗红枣姜茶,就说是天气转冷,府里特意备的。”
尽管这个裴少夫人面容身量和声音和姜也完全不同,尽管她身上那些古怪,总能找到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但霍闻野依然觉得,她可能真的和姜也有关。
想到三年未见的那人,他喉结微微滚了下,如同即将瞄准猎物的野兽,抑制不住地生出浓烈的渴欲。
......
沈惊棠换上了月事带,略微休憩片刻,才被专人引着入了席。
裴琳一见到她便扑过来抱住她手臂,颤声问:“嫂子你没事吧?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她哽咽着说:“都怪我,要不是我...”
她今年才十四五,搁在上辈子还是个初中生,沈惊棠也没心思责怪她:“你是怎么圆过去的?”
裴琳擦擦眼泪,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道:“我按嫂子说的,一直哭一直哭...那个异族汉子看我要背过气去,就让我走了。”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沈惊棠把银钗重新插 入她鬓边:“行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姑嫂二人正说着话,下人忽然奉上了红枣甜汤,沈惊棠喝着热热的甜羹,小腹倒是暖和了,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她能感觉到,霍闻野的怀疑不减反增,不然他方才也不会打听她的家世来历了。
她这个沈惊棠的身份本来就是捏造的,要是霍闻野真一门心思查下去,用不了多久她的身份就瞒不住了。
她既是罪臣之女,又是成王府逃奴,只怕到时候裴苍玉也保不住她,这个时代奴隶是没有人权的,霍闻野作为她的主人,想怎么对她都可以,一旦身份被揭露,轻则继续给霍闻野为奴为婢,继续过着没有尊严身不由己的日子,重则被他虐待打杀,也未可知。
沈惊棠越想越是心惊肉跳。
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一劳永逸,让霍闻野永远怀疑不到她头上?
如果...‘姜也’已经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