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冰冷的手铐,被打开了。
那辆呼啸着警笛,看起来戒备森严的“警车”里,气氛却与外界的紧张截然相反。
刚才还一脸严肃,亲手给江旗戴上手铐的“高级警官”,此刻正殷勤地拧开一瓶矿泉水,递到江旗面前。他甚至还顺手撕下了自己那两撇看起来很威严的假胡子,露出一张年轻而精干的脸。
“江先生,演技不错。”他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说道,脸上是发自内心的佩服,“尤其是您最后那个眼神,我隔着车窗都感觉到了那份破碎感。奥斯卡欠您一座小金人。”
江旗接过水,灌了一大口,脸上那副悲凉无助的表情早已消失不见,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德性。
“常规操作。”他摆了摆手,然后看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直接去指挥中心。我有点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戴维森那条老狗,现在是什么表情了。”
半小时后,车辆驶入一栋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写字楼地落车库。
这里,是“惊螫”计划在东南亚的临时指挥中心。
江旗一走进房间,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整个房间被改造成了一个高科技的作战室,数十块巨大的屏幕上,正实时滚动着来自全球的新闻报道、社交媒体动态,以及……戴维森集团的实时股价。
那条绿色的k线,象一条失控的瀑布,正以一种惨不忍睹的角度,飞流直下。
“江先生!”负责这里的技术主管,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兴奋地站起身,“您被捕的消息传出后,戴维森集团的股价在欧洲盘前交易中,瞬间暴涨了15!所有的关联空头全部爆仓!”
江旗看着屏幕上那条反向拉升的红色线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让子弹再飞一会儿。他现在笑得有多开心,待会儿就会哭得有多大声。”
……
瑞士,日内瓦湖畔的古堡。
老戴维森正端着一杯1982年的拉菲,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欣赏着窗外的湖光山色。他身旁的小戴维森,则拿着平板计算机,激动地向他汇报着最新的“战况”。
“叔叔!成功了!我们成功了!”小戴维森的声音都在颤斗,“江旗已经被捕了!罪名是商业间谍和洗钱!莱昂纳多在现场大发雷霆,但无济于事!现在全世界的媒体都在报道这件事!我们的股价已经涨停了!”
“我看到了。”老戴维森抿了一口红酒,脸上是运筹惟幄的胜利者微笑,“一个戏子,也敢和我戴维森家族斗?他还是太年轻了。”
“叔叔您真是太高明了!”小戴维森的马屁拍得恰到好处,“先在商业上打压他,让他自乱阵脚,然后用他家人的安全把他引到东南亚,再用我们早就收买好的当地官员,给他扣上一个永远也洗不清的罪名!一环扣一环,简直是天衣无缝!”
老戴维森享受着侄子的吹捧他觉得自己就象一个优雅的棋手而江旗只是他棋盘上,一颗被随意碾碎的棋子。
他放下酒杯,拿起桌上的加密电话,拨通了那个负责“清理”工作的号码。
“北京那边怎么样了?”他用不带一丝感情的语气问道。
“报告老板,a组失手了目标车辆提前逃脱。但b组已经就位医院那边是死局,他们插翅难飞。”
“很好。”老戴维森的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快意,“告诉b组,动手利落点。我要在今天日落之前,听到那个女人的死讯。至于a组那两个废物,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任何线索。”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声音里充满了恶毒的诅咒:“顺便激活针对‘晚晴音乐教室’的b计划。我要让江旗不光失去家人,还要让他和那个女人所有心血的结晶,都变成一片废墟!”
挂断电话,老戴维森举起酒杯,对着窗外的夕阳,遥遥一敬。
“为我们的胜利,干杯。”
他并不知道,在他下达这道“死刑判决”的同时他所有的通话内容,都通过一颗军事级别的间谍卫星,被小爱清淅地捕捉破译并以文本的形式,呈现在了江旗的脑海里。
东南亚,指挥中心。
江旗脸上的笑容,在看到那句“激活针对‘晚晴音乐教室’的b计划”时,彻底凝固了。
一股比西伯利亚寒流还要冰冷的杀气,从他身上猛地爆发出来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原来如此。
他们的目标,不只是苏晚晴本人。
他们还要毁掉她最珍视的公益项目,毁掉她帮助过的那些孩子们的希望!
这是要掘根!
这是要让他们的精神和事业,都永世不得超生!
“小爱。”江旗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宿主,我在。】
“把老戴维森刚才那段通话的录音,以及北京b组被我们的人一锅端的现场抓捕视频,剪辑在一起。配上八国语言字幕。”。是否发布?】
“不。”江旗摇了摇头,眼中闪铄着疯狂而致命的光芒,“把这段视频,直接发送给一个人。”
“谁?”指挥中心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