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利狐疑地低头看去,只见那些小骨头形状的东西造型别致,散发着一种混合着奶香和焦香的诱人气味。
他忍不住拿起一块,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这真是饼干?”
张胜利有些不确定,这玩意儿看着跟他以前见过的桃酥、红糖饼干都不一样。
“那还能有假!”
张伟信誓旦旦。
“你尝尝,尝尝就知道!这可是稀罕货!”
张胜利将信将疑地把那块“奶香饼干”放进嘴里,小心地咬了一口。
“咔嚓”一声轻响,酥脆的口感瞬间在齿间蔓延开来,浓郁的奶香混合着烘烤后的麦香充斥口腔,确实比他吃过的任何点心都要香脆。
他眼睛微微一亮,又嚼了几下,仔细品味着,点了点头:
“嗯是挺香,挺脆。”
“哎哟!这是啥?”
“这里头还有肉丝,哈哈!”
“果然是高级货!”
得到肯定,张伟脸上笑容更盛,带着几分讨好和算计:
“大伯,您看这八宝饭,加上这稀罕的奶香饼干,给常书记安排上,那排面,够足了吧?”
“保证让常书记对咱们红星生产大队,刮目相看!”
张胜利咽下嘴里的饼干,沉吟片刻。
东西确实是好东西,书记要是吃得高兴,那对他、对生产大队总没坏处。
“行,那你赶紧去弄!八宝饭要多备点,这饼干也弄些来,明天一早就要!”
张胜利拍板。
“大伯,这八宝饭和饼干可不便宜!”
“八宝饭五毛一斤,骨头饼干一块五一斤。”
“我这还是有路子,拿的批发价。”
张胜利摆了摆手。
“我当能有多贵呐!”
“买!”
“八宝饭来二十斤,骨头饼干来十斤。”
“得令!您就瞧好吧!”
张伟应得干脆。
能用系统商城的货币,换一点现金也是好的。
张伟正美滋滋的盘算着这笔“狗粮”买卖能赚多少差价,屋外却突然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打闹声,由远及近,动静大得惊人。
“老东西!你再打老子,老子就还手了啊!”
这声音张伟熟得很,正是刚离开不久的李强。
紧接着就是竹条破空的声音和一声痛呼。
“哎哟喂!老东西,你真下得了手啊!”
李强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愤懑。
“你那个远房瘸子表妹,都跟你隔多少代了?我娶她又怎么了?咱们各论各的,又不是真的要做表兄弟”
只见李强一边发着牢骚,一边狼狈地绕着大队部外头的院墙抱头鼠窜。
李强身后,他爹,那个平时看起来还算和气的老李头,此刻正举着一根细长的竹条。
老李头,气得脸色铁青,脖子上青筋暴起,一边追一边喘着粗气怒骂:
“畜生啊!畜生!我老李家造了什么孽,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那是你表姑!表姑!你他娘的也敢惦记?!老子今天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哎哟!爹!亲爹!别打了!张伟说了,娶个有残疾的才能改运!我这不是为了咱老李家能翻身吗!”
李强还在试图狡辩,脚下跑得飞快。
“放你娘的狗屁!改运?我看你是魔怔了!老子先给你改改这身贱骨头!”
张胜利站在大队部门口,乐呵呵的看着眼前这出“全武行”,手里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奶香饼干”,不时悠闲地咬上一口,看得津津有味。
他目光扫过院子里上蹿下跳的李强,又瞥了一眼身旁的张伟。
这么一对比,张伟虽然也是个混球,但比李强那玩意儿倒是强上不少。
张伟的面色相当古怪,嘴角抽搐,想笑又觉得有点无语。
他是真没想到,李强这烂赌狗,为了那点虚无缥缈的赌运,竟然真敢把主意打到自己那远房表姑头上,还敢跟他爹理论?
这他娘的是要跟他亲爹做表兄弟的节奏啊!
这脑子,怕是赌钱赌得塞满稻草了!
就在这时,李强一个躲闪不及,屁股上又结结实实挨了一竹条,疼得他“嗷”一嗓子,也顾不上什么改运不改运了,抱着脑袋就往大队部里冲,嘴里胡乱喊着:
“伟子哥!伟子哥!救命啊!我爹要杀人啦!”
他一股脑冲进来,差点撞到张胜利身上,抬头看见张伟,如同见到了救星,连忙躲到张伟身后,抓着他的衣服瑟瑟发抖。
老李头举着竹条追到门口,看见张胜利和张伟都在,勉强压住火气,但胸口还是气得剧烈起伏。
他用竹条指着李强,对张胜利诉苦:
“大队长!您给评评理!这畜生这畜生他要娶他表姑!这像话吗?!传出去我们老李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张胜利慢悠悠地把最后一点饼干塞进嘴里,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清了清嗓子,摆出大队长的派头:
“老李啊,消消气,孩子不懂事,慢慢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