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这个,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他唇角轻轻扬起,目光变得柔软。“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一种感觉。想要靠近你,忍不住地想,什么都不能阻止我靠近你。”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句句温柔。“你说你长相一般,可我从来没觉得你长得‘一般’。第一次见你,就觉得这姑娘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还有点怕生,腼腆,很惹人疼。”“再说你家的事,”他语气温柔,“那都不是你的错。我喜欢的是你,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家庭背景。而且平平,你从那样的环境里走出来,还能这么坚韧、善良,我反而更心疼你,更想对你好。”“工作就更不是问题了。”他眼神里带着欣赏,“你不是会写小说吗?我相信你会越写越好的。就算赚不到钱,那不是还有我吗?我能赚钱。”“至于性格……”他无奈地笑了笑,带着宠溺,“是,你有时候是有点别扭,生气了不爱说,就自己闷着。还有点喜欢逃避,遇到事情就想躲起来。可这就是你啊,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完整的你。”他停顿了一下,神色变得无比郑重:“苏平,你听好了。我喜欢你,跟所有这些外在的东西都没关系。就算之前误会了你,我心里难受得要死,可还是控制不住地想靠近你,想对你好。”“你就是你,我喜欢的就是这个你。无论别人怎么看你,无论发生过什么,这一点永远不会变。”“还有,”他一字一顿地道,“你很好,别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你要自信一点,平平。”苏平呆愣愣地望着屏幕里的沈重,一时竟忘了呼吸。原来被一个人这样坚定地选择,是这种感觉。她想起自己之前因为误会而生的委屈、酸楚和不安,这一切在此刻都显得微不足道了。长久以来,她都以为只有自己足够好、足够完美才配被爱。可他却告诉她,爱不需要这些条件。这种毫无保留的接纳,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让她心动。喉咙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眶里也瞬间蓄满泪水,看沈重都带了重影。她张张嘴巴,正准备说点什么,却见沈重摸了摸鼻子,露出一个有点不好意思,却又理直气壮的笑容:“不过平平,我得跟你坦白。”“人都是有占有欲的,我也不例外。”“我知道这么想可能不够‘正确’,甚至有点大男子主义,但知道你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我心里真的特别特别高兴。”他说完就笑了,毫不掩饰内心的喜悦。苏平怔怔地望着他,心潮起伏。他先是给了她毫无保留的接纳,又坦诚了那点不够“正确”却真实无比的私心。他的喜欢是真实的,他的醋意和独占欲也是真实的。这种矛盾反而让他的感情显得更加真实、立体。她忽然明白,真正的爱或许就是这样的,既有包容,也有源自本能的占有。而他能如此坦荡地将这两面都展露在她面前,恰恰证明了他对她的真心。就在两人隔着屏幕,眼神缠绕,气氛再次变得暧昧而温情脉脉时,旁边的绿化带里突然“嗖”地窜出一个黑影,伴随着一声“喵呜”,迅速消失在另一片浓重的阴影里。“啊!”苏平正沉浸在情绪里,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魂飞魄散。她低呼一声,整个人都惊得跳了起来,心脏“砰砰”狂跳,手一抖,手机差点脱手。她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口,声音都带上了点颤音:“一只猫……吓死我了。”她喘了口气,心有余悸地对沈重解释道:“我本来是不怕猫的,但现在大半夜的,我正写的那个恐怖小说里,其中一个短篇故事的主角就是一只诡异的黑猫,情节挺瘆人的。”“这大半夜的,它突然蹿出来,我差点以为自己撞进小说剧情里了。”她是真被吓到了,脸色都有些发白,声音都带着颤音。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觉得那昏暗的树影里仿佛都藏匿着什么。屏幕那头的沈重看到她被吓成这个样子,又是心疼又是觉得有点可爱。他连忙安抚道:“别怕别怕,就是只流浪猫而已,没事的。”他看着她惊魂未定的小脸,眼神转了转,忽然提议道:“要不然,我唱歌给你听?给你壮壮胆,驱驱邪?”“要不然,我唱歌给你听?给你壮壮胆,驱驱邪?”苏平被他这话逗笑了,半信半疑地问:“你唱歌好听吗?”沈重神秘兮兮地眨眨眼:“你听了就知道了。”说完,他也不等苏平回应,就自顾自地唱了起来。这一开口,苏平直接愣住了。他唱得何止是跑调,就没一个音在调上。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中间还时不时破个音。苏平听得目瞪口呆,最后实在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沈重浑然不觉,还陶醉在自己的歌声里,硬是把一整首歌唱完了。末了,他还特别自信地问:“怎么样?好听吧?能不能给你壮胆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