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地在身前摆动。
我走上前,蹲下身,手中漆黑的短把子顶在他的额头,“沙包躲在哪?”
“我不知道啊……大哥……”他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
怕我不信,他赶紧抢着补充:“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我就是在这厂子里干活儿的,装装表,打打杂…跟我没有关系啊!我就是个做工的!”
“做工的?”我盯着他,抵在他脑门上的枪口,却又加了一分力,压得他脑袋不由自主地向后仰。
“做工的,腿都打断了,还这么嘴硬?”
旁边一个兄弟不耐烦地啐了一口:“跟他废什么话,崩了算了,再找下一个!”
那人“嗷”一嗓子,哭喊起来,双手胡乱摆动,却不敢碰到我持枪的手:“别!别杀我!我说!我说!我…我好像听…听他们提过一嘴……”
“说。”我只吐出一个字,枪口微微后撤。
他大口喘着气“我…我真没见过沙包哥…不不不,沙包那个人!但好像…好像听管事的说,沙包转移到…转移到‘老粮库’那边…说那边…清静…”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老粮库?”我眉头微皱。
“哪个老粮库?说清楚!”徐波上前一步,厉声喝问。
“就…就南城外,河边那个…荒废好些年了…我就听他们提了这么一句,真的,就知道这么多!放过我吧大哥!”他带着哭腔哀求,把身子蜷缩得更紧。
我缓缓站起身,收回了枪。
“把他带上。”
我对旁边的兄弟吩咐道,“要是敢骗我们,把他当场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