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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耳边传来“嗡嗡”声,的确是嗡嗡声,就像是在水里一样。
我不知道是不是耳膜被他们打坏了。
他们说的话,我根本就听不清。
但从他们的表情和口型上来开,应该是不让我往下面吐,让我忍着。
这可太欺负人了!
这让我感觉,在这看守所就像是一个小社会,甚至比外面的社会还要凶险和黑暗。
我这一夜都没再睡着,并不是怕他们再打我,而是浑身痛得根本就睡不着。
我想起夜,但是腰酸腿疼,缓了半天,我才勉强翻过身,艰难地撑着胳膊才爬起来。
在小解时,我发现我的耳朵已经恢复听力了,因为便池的声音听得很真切。
而与此同时,我听到了从头铺传来的打鼾声。
是老黑!
他的鼾声如猪,此起彼伏,声音大的非常夸张。
可在他旁边铺位的犯人,却都睡的很瓷实,看样子这些人也是被逼迫习惯了。
“你妈……”
我目光死死盯着熟睡的老黑,我只有一个想法。
趁着今夜,我就算弄不死你,也要把你弄服了,否则过了这个时机,更不会有我好果子吃的。
打死老黑他也不会想到,被他们快打成死狗的我,竟还敢做出反击!
我轻手轻脚,一步步朝着头铺的床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