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李毅飞才缓缓转过头。
他将目光投向一旁早已泪流满面不停颤抖的红发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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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克洛伊指着地上昏迷的“乌泉”，声音带着哭腔和无法理解的质问，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他杀了我的朋友！”
“杀了那么多人！”
“因为没必要。”李毅飞的回答平静得近乎冷酷。
“他杀了……”
“这不是他的本体。”
李毅飞打断了她，金色的竖瞳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即便你我现在彻底湮灭这具分身，对奈亚拉托提普的本体也不会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祂随时可以再找新的载体。”
他顿了顿，目光似乎穿透了空间，望向了长安城某个方向，
“而且，让他活着，让他继续在这棋盘上落子，才能最大限度地逼迫、刺激林七夜。”
“让他更快地觉醒那关键的力量——【无端之因】与【既定之果】。”
“这是必要的代价。”
说罢，他不再解释，转身便朝着城外那幻彩烟雾最浓郁所在的方向，迈步走去。
“等等！”
克洛伊猛地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痕，眼神中虽然还有悲伤，但更多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坚定，
“我和你一起去！”
她紧握着拳头，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我一定要亲眼看到……”
“我一定要亲手参与终结这场灾难！”
“我要为他们报仇！”
李毅飞脚步未停，甚至没有回头，只是传来一句听不出喜怒的平淡回应：
“哦，随便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