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的样本。”
他的目光,扫过身后那片已然恢复清明、却空无一物,连一丝黑山羊幼崽存在过的痕迹都未曾留下的广袤区域。
数百万扭曲的怪物,已在刚才那场雷狱中,彻底湮灭。
……
医疗室。
笃笃笃——
敲门声在寂静的走廊回响。
门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片刻后,医疗室的房门被从内拉开一条缝隙。
一个身影站在门后的阴影里,脸色是久未休息的憔悴,眼窝深陷,正是曹渊。
“绍队长,你……”
曹渊话刚说到一半,余光突然瞥见站在绍平歌身后的人,整个人猛地一僵。
随后眼眸中骤然亮起一抹难以置信的微光,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七夜?你回来了?”
林七夜站在医疗室门口,鼻尖萦绕着消毒水与一丝若有若无的异样气息。
他越过曹渊的肩膀,试图看清室内的情况,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谁出事了?”
曹渊张了张嘴,喉结滚动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向让开了通道。
林七夜心头一沉,不再多问,快步走入其中。
房间内光线柔和,却透着一种冰冷的压抑。
在房间中央,一张病床孤零零地摆在那里,雪白的被单覆盖着一个身影,只露出头部。
各种精密而冰冷的仪器连接着那个身体,屏幕上跳动着曲线和数字,发出规律却令人心慌的“滴滴答答”声响……
他们是接到左青的紧急通知,只说有人出事,便立刻马不停蹄地赶来,却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
“卿鱼?”
林七夜的目光触及病床上那张熟悉却毫无血色的脸庞,脸色骤然一变,几步便冲到床边。
安卿鱼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像是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病床一侧,那具熟悉的黑棺之上,江洱静静地坐在那里。
她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色长裙,双手紧紧攥着裙摆。
林七夜迅速感知了一下安卿鱼的生命体征,确认平稳有力才问道:“卿鱼怎么了?他这是……”
“他……”
“他的灵魂受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