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事。
玉恒很是客观,全当故事随意听了听,对于远在天边的北海域内部动乱提不起丝毫的兴趣,双手将冰冰凉凉的硬壳果捧在怀中,语气慵懒道:“就像小绿蛇说的那样,单靠你自己是找不齐这五种药材的。”
“而你又没办法将海里的同伴唤来帮忙,那时攀星只会有一个结局。”
时若安额头见汗,但玉恒却没有停下锋利的言语:“况且你还是个海族。”
“海族和陆地上的兽人关系不和,已经持续了上千年了。”
“就算恩恩心胸坦荡,对那些旧的种族恩怨不感兴趣,也愿意对你们施以援手……可不代表陆上其他的兽人会对你和颜悦色。”
“没有本土兽人的指引,你可能连真正的采药地点都找不到。”
“要是碰上那种恶意满满的,不仅会专门给你指错路,甚至可能会想办法联合其他力量除掉你……”
说到这里,时若安的背后猛地一凉,这才意识到这段时间一直忽略的问题。
他们跟着那对年轻的情侣来到穆兰平原,这两日从头到尾都没有碰到过欺凌歧视,或者是恶意针对的情况。
眼前这些人,虽然说起话来很难听,但也从未流露出恶意,甚至还在昨晚治疗的关键时候,出手帮他们拦住了被时攀星血液吸引而来的无数猛兽。
再想起当初他和族人在黄岩兽城内外遭遇的一切……
不对比还好,一对比尽显人性善恶,和品行优劣。
常天辰只是冷眼看着时若安陷入沉思,没有任何主动帮忙的意思。
他环顾了火堆边几张脸,发现漠然的漠然,看戏的看戏。
态度基本上和他一样,隔岸观火,不想惹事上身。
时若安也没有主动开口求面前几人。
他不是傻子,也不觉得自己能拿出什么筹码,能让这些人愿意出手。
直到常天辰带着人散去,着手去处理鼠族的事宜,玉恒也懒懒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山洞内查看一下时攀星的情况,然后继续补觉恢复体力。
火塘四周安安静静,只余噼里啪啦炸开的火星,还有扑向火焰的飞虫,会发出微弱的声响。
苏惟画最后解决完自己的晚饭,开始起身起身收拾火塘边的垃圾。
收拾完之后,他准备离开时,回头看了眼还坐在原地发呆的时若安。
半晌后,他低声道:“想救那个人,你只能去求凌承恩。”
时若安转头望着他,似乎在消化他的提醒。
苏惟画叹气道:“带你们回来的那个雌性。”
“刚刚走掉的那个蛇族,山洞里那个巫医,还有我……只要她开口,谁都不会拒绝她。”
“言尽于此,你自己想吧。”
苏惟画提着垃圾,这次干净利落地走掉了。
山洞内,玉恒躺在吊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睁着双眼望着山洞的石壁,忍不住轻哼了声。
多嘴!
看着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闷葫芦,却是心最软的。
他扭头看了眼石床上不省人事的时攀星,眼睫轻轻动了一下。
五种罕见的药材,用在这么一个陌生人身上,着实浪费。
但要是……自己人,倒也不是不可以投资一下。
不过,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个更难搞的竞争对手?!
纯纯有病。
在心底暗暗骂了自己一句,玉恒心情极差的闭上了眼睛。
……
常天辰带着鳞景鳞泉回到驻扎的地方后,鳞景好奇地问身边的鳞泉:“你说那海族,会不会求到石林少族长那里去?”
鳞泉不解道:“凌承恩不是已经回去了吗?他去哪儿求人?”
“又不是不会回来了。”
鳞景看着他那榆木脑袋,一脸嫌弃道:“这两个海族可是她带回来的,昨晚废了那么大的劲儿,才把那人的伤势处理得七七八八,要是因为几种药材没把人救回来……那之前的辛苦岂不是全白费了。”
鳞泉白了他一眼:“那些药材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难找的要死。”
“那什么海族王子,绝对死定了。”
鳞景看了眼前方站着的常天辰,悄声与鳞泉道:“这种话可别说的太早,要我说……这事儿还真不一定。”
“不说别的,就说这紫虹接续草……”鳞景给自家兄弟使了个眼色,“族长手里肯定是有的。”
“还有那个看起来懒散的巫医,他行医多少年,北荒几乎被他跑了个遍,不少部落的兽人都受过他的恩情,他那儿怎么可能没有一些极品药材储备?”
“说不定还有那些药材种子呢,真有需要,想催生一批估计也不是难事。”
鳞泉无语道:“蠢死了你,真以为那些药草是大白菜啊?”
鳞景抬手撞了他手臂一下:“你才蠢!你根本就不知道玉恒这个名字的含金量!”
这可是南北兽原最最顶级的巫医,他手里的好东西……只多不少。
只是人低调得很,没有拿出来炫耀过罢了。
两人吵吵闹闹,常天辰忽然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