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二百五十台便携式收音机全部售罄。
总利润:250&bp;×&bp;45&bp;=&bp;11250&bp;元,工厂抽成:2250&bp;元,分红奖金:9000&bp;元。
其中林溪获得4950元,刘厂长1800元,张主任900元,张海成675元,刘志675元。
临时工则按件计酬,每台1.5元,月产200–250台下来,总工资在300–375元,人均可分20–30元/月,已经接近正式工工资水平。拼命干活的临时工甚至能拿到30多元。
刘厂长看着市场反响,心里直发热。林溪设计的便携式收音机一上市,销量竟然比那些有名气的大厂产品还要好。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再给他们供应零件?干脆自产自销,把所有产能全部投入到便携式收音机!
原本便携式收音机需要一些进口的零配件,既然不用再供货那么多家收音机厂商,那工厂直接改线,生产便携式收音机所需的零件。
用不了多久就能实现从零部件到整机的全链条生产,真正做到完全自产自销。
当然,既然工厂要从无线电器材厂转型为成品销售,那之前工厂只占百分之二十就太少了。
林溪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如果全厂都以便携式收音机为主,产量会更大,利润也会更可观。减少一点分红比例,她也不会少赚。
于是,新的分红方案很快敲定:
?&bp;工厂整体占比&bp;70%(用于工人工资、扩大生产、账面公积金和上缴)。
?&bp;林溪作为核心设计贡献者,以科研奖金为由头占比&bp;20%。
刘厂长本打算主动放弃红利。可却被林溪摇头劝住:“厂子能走到今天,靠的不是我一个人,你们也出力了。再说,就我一个人拿分红奖金,也过意不去。”
最终协商结果:刘厂长、张主任、老刘、老赵,各占&bp;2.5%奖金分成。
别看这小小的百分之二点五,在刚起步时或许不算什么,可随着产量翻番、利润滚滚,这将成为一笔可观的年收入。
几人心里都清楚,自己不过是照着林溪的设计方案去执行,如今能稳稳拿到分红奖金,已经是天大的造化,因此没有人心生怨言。
不过眼下政策还没完全开放,不能明目张胆喊“分红”。
厂子只得以“科研奖金”“技术改进补贴”“绩效奖励”等名目,按比例暗中发放。
刘厂长心里清楚,这笔账若是传错了地方就会惹来麻烦,因此每个月都得小心翼翼地上下打点,封住一些人的嘴,才能确保大家安稳拿钱、不出纰漏。
全厂上下,在这个新格局里各得其所,便携式收音机也成了工厂今后立足和前进的方向。
经几人反复商讨,最终决定给这款收音机取名&bp;“曙光牌”。
型号则定为&bp;“曙光–76型”。寓意1976年是厂子新生的起点,也象征黑暗过后迎来曙光。
就在林溪全身心扑在工厂生产上的时候,杜青云却过得暗无天日。她几乎每天都被醉酒的孙国梁打得鼻青脸肿。
这天深夜,拳脚落下后,杜青云突然觉得腹中一阵剧痛,随即下身涌出一股暖流。她低头一看,血迹斑斑,心中瞬间明白:她流产了。
可孙国梁非但没有怜惜,反而嫌恶更甚。他本就看不上杜青云这个相貌普通、出身寒碜的女人。更何况,这个女人还让自己丢了副主任的位子。
若不是杜青云,王主任因特务案被抓,自己就可晋升为采购部主任。如今,他只能在车间混日子,越想越怨。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孙国梁甩手又是一巴掌,冷声咒骂,“连个孩子都留不住!既然伺候不了我,那就想办法把林溪弄来。以后家里,我要你和林溪一起伺候!”
杜青云被打得嘴角溢血,眼底却翻滚着怨毒。林溪?她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渣滓?前妻就是被他打死的,家里几个孩子也是拖油瓶,吃不饱、挨饿不说,还跟着一起挨打。如今连自己都被打到流产。
她死死攥紧拳头,恨意在心里翻涌:既然如此,那林溪也不能安稳过日子。她要把林溪推入同样的火坑,让她尝尝被囚困在人间地狱的滋味。
杜青云坐在昏暗的屋角,半边脸还肿着,眼神却比夜色更阴。流产的剧痛让她几乎咬碎了牙,可心里的恨意更胜过身上的伤。
思前想后,她还是走上了那条熟悉的小路,来到了之前的黑市。
她又买下了那包“药粉”。
这一次,她要让林溪和孙国梁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丢人现眼的事。林溪和已婚的孙国梁要是闹出丑事,公安绝不会轻饶,他就算不被判刑,也休想再翻身。
这样一来,她不仅报了私仇,还能借刀杀人,彻底解脱自己。
与此同时,筒子楼的另一边,李桂兰也在暗暗盘算。
她盯着林溪已经观察了整整一个月,几乎每天都见她很晚才从工厂下班回家,从来没见有男人进出她的房间。
李桂兰心里渐渐有了定论:这姑娘八成没有对象,要么就是完全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