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离开地毯的范围。”
我这才回过神:“啊哦,好的!”
*
松田阵平开始拆炸.弹。
而我因为手脚被绑着,动起来很麻烦,便干脆靠着墙一动不动,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拆弹的松田身上,试图靠这种方式缓解因为上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发麻的右腿,以及到现在还隐隐肿痛的手腕。
大概是因为松田阵平看起来格外笃定,没有一丝凝重也没有一丝慌张,所以我也渐渐安心下来,不再担心炸.弹爆.炸的问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们都不说话,屋子里就安静下来,剪断炸.弹内部线的声音就成了特别突出的声音。
盯着人看了好一会儿,我突然想起第二局游戏刚开始的时候,我好像看过松田阵平亮出过警官证,当时那上面写的似乎不是拆弹警,而是强行犯三系。
也就是说,现在正在进行拆弹工作的松田警官并、不、是拆弹警!
意识到这个事实,一时之间我都不知道是该说异世界原来也是如此“草台班子”,还是该感叹不愧是“游戏”后续主角视角人物,能力果然很强。
这种跨专业还涉及人命的大问题,按理说我应该问一问眼前的人,但话临到嘴边,我按了回去——拆弹中,任何质疑都得往后排。万一影响到对方,一个剪错我们都得玩完。
“咔哒。”
此时,又一条线被剪断,炸.弹上闪烁的红光灭了下去。
我看着松田阵平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朝上面的警官喊了声“可以了”,吊着他的绳子就开始继续往下降。我眨了眨眼,意识到炸弹拆完了。
好快。
我瞄了眼倒计时,才发现虽然我自己体感时间过去了好一阵子,可其实从松田阵平到这里到现在总共也没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这也太轻松了。
按理说这应该是就是让灰泽美代子死亡的直接原因,结果现在离死亡时间还有那么久,事情就解决了。
瞄了眼倒计时的这会儿功夫,松田阵平已经缓缓降到地面,解开了扣在身上的部分。绳子被上面的人收了回去,而他整理了下衣服,就朝我径直走来。
“这就拆完了?”等松田阵平人走到我面前蹲下来个给我松绑,我保持谨慎向他确认,“不会有什么二次爆.炸之类的情况发生吧?”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眼前人的动作顿了一下。
我赶紧补充:“呃,我没有对你拆弹能力表示质疑的意思。只是解决得这么轻松让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绳子被割断,松田阵平站起来,伸手拉我起来,十分自信地回答我:“这种类型的炸.弹并不难拆,以前碰到过。不会产生二次爆炸的。”
我彻底放下心松了口气,跟在他身后出了房门。刚出门就被一位警官抱歉拦住,让我一会儿跟他们回警局做一下笔录。
警方还要在这里善后,一时半会儿并不会回去,我只好在找了个椅子坐下,低着头百无聊赖地等待。
没一会儿,眼前出现了一个装着水的一次性纸杯。松田阵平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喝点水吗?”
我接过水杯,松田阵平似乎是刚忙完事情,直到现在才有空捞起放在门口凳子上的西装外套披上,又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整套动作倒是挺行云流水。
我疑心他有耍帅的嫌疑,但我俩还没熟悉到可以把这话说出来的地步,我只好不说话,捏着纸杯喝了口水,水是温热的,不烫不冷正正好。
然而我不说话,松田阵平却向我搭话了。
“你刚刚怎么会想到二次爆.炸?眼前碰到过这样的情况?”他问我。
“……碰到这种情况的话我应该活不了吧?那我现在还能在这里跟你聊天?”
就是搭话的问题有点古怪。我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想。
“但你现在不就是幽灵吗?”
我顿时卡壳住了。
好吧,我差点忘掉在松田阵平那里我的状态是鬼上身了。鬼可不就是已经死了吗?
我不想回答,决定转移话题。
“说起来,我记得你的警官证写的好像不是拆弹警,那为什么是你来拆炸.弹?”
松田阵平挑眉看我:“之前我是爆.炸物处理班的,后面才转到搜查一课。”
哦,原来以前是拆弹警啊,那他来解决这事儿也说得通了。
似乎是因为我坐着他站着,一高一低聊天不太方便,松田阵平拉了张椅子在我旁边坐下。
“啊,那你……后来为什么要转到搜查一课?”我继续没话找话。
“为了查一个案子。”
我话音刚落,坐在旁边的人便这么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