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个想要睡岁安的男人,因给的粮食不如另一个人多,没睡成,一气之下跑到她爷爷面前。
将岁安八年来和全村男人睡过的事告诉了他。
岁安的爷爷,被当场气死。
那男人见状,吓得跑掉了,第二日岁安端着饭来给爷爷吃时。
见到的,就是一具早已冰冷的尸体。
凤倾昭听得大受震撼。
与她不同,岁安是真的被亲人疼过,爱过,却又亲眼见到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面前。
面上却是平静无波,
“你不是说知道的不多吗?为何有关她的你知道的如此详细?”
红舒窈撩起胸前的一缕青丝,绕着手指转圈圈。
“嘟嘟乡的长舌妇那么多,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男人是被岁安勾引的,她们管不了自己的男人,便日日用最恶毒的话来辱骂她。想知道这些事,随便找个人问就是了。”
凤倾昭眉头一皱,“所以你不是最近才寻得的岁安?”
红舒窈斜眼瞟向她,眼里透出几分笑意,“这是自然,我是一年前把她带回来的。”
“那会她黑黑瘦瘦的,连话都不敢大声说。一年前,我途径嘟嘟乡时,她正在浑身**地躺在马路牙子上,身上压着一个男人,在对她做那恶心事。”
“我便出手救了她,耗费一年的时间才将她培养成这样,真是耗费我好多心血啊!”
说着,红舒窈捧着胸口,意味不明地看着凤倾昭。
“如今我把她送给你,你可得好好珍惜。”
“哼。”凤倾昭收回剑,“那嘟嘟乡里的那些人如何了?”
红舒窈摇摇头,“继续住在那呢,我也不过是个弱女子,又怎的能屠的了一整个村。”
“能把岁安带回来,已经是十分艰难了。”
说这话时,红舒窈并未直视凤倾昭的眼睛,垂眸看着地上,一副爱莫能助的小女子模样。
凤倾昭冷眼瞧她,“你最好说的是真话,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这是自然。”红舒窈信誓旦旦地保证。
有了她这句话,凤倾昭这才翻窗回去了。
屋内重新恢复安静,仿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被凤倾昭衣角打到的窗棂微微晃动,提醒着她那并不是幻觉。
红舒窈盯着窗棂良久,直到它不再晃动。
月色中天,忽地吹来一阵晚风,吹起了她胸前那一缕青丝。
也勾起了她眼里那道冷冽的眸光。
——
金碧辉煌的宫殿里,一位身着绣有四爪蟒的黑色蟒袍,腰间扎条金丝纹带的男子,端坐于上座。
在他身前案上的两侧,各有三四排高高叠起的奏折,而他正处在中间。
“太子殿下!”萧鹤立于下侧,对男人行了一揖。
即便是长相俊朗的萧鹤,此刻在男子面前,也显得过于平平无奇。
而这男人,正是当朝太子,明思岑。
“听闻你前段日子被人骗了?”
即便是坐着,明思岑也未有片刻松懈,背挺的笔直。
萧鹤看了眼上坐的男人,丰神俊朗的眉目,浑身又透出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是,那女子冒充清河苏氏嫡女,从臣手下骗走了二十万两,至今未追回。”
萧鹤略去怎么被骗,以及讨要回五万两的艰难历程,把错全摘给凤倾昭。
反正太子殿下一定会帮他的。
“可知是何人?”
“凤家之女,凤倾昭。”
这名字一出来,明思岑就记起是谁,凤老将军的孙女,听说一人领兵击退敌国七十万大军,截断粮草派送虚关。
两处边关的将军专门来信上报凤倾昭的丰功伟绩,足足写了十张纸。
这件事当时在朝堂传的沸沸扬扬,父皇更是一拍案,当即下令封她为昭宸郡主。
不光是实封,更给了她无上的荣耀。
明思岑也是实为敬佩该女子,连男子都难以做到的事,她竟做到了,该是多么有胆有识的一位女子。
“既然是她,那便算了,再给她送去四十万两,就当是孤庆贺她被封为昭宸郡主,所准备的薄礼,你去替孤送去吧。”
说完,明思岑便不再看他,拿起身前桌案上的毛笔,开始批阅奏折。
桌案上的奏折堆积如山,整整一个上午也才处理了不到一半,可他却早就习以为常。
毕竟,他是未来的储君,是背负所有人的期待而降临于世的。
萧鹤懵了,什么意思?为什么太子殿下不给他做主了?
“太子殿下。”他又期期艾艾地唤了声明思岑。
明思岑片刻功夫便已批完三本奏折,听见有人唤他,一抬眼,就见萧鹤还站在原地,脸上一副便秘的表情。
“你怎么还未走?”
萧鹤闻言,脸上的委屈更甚了。
他的太子殿下就是个不懂男人心的铁板!真是讨厌。
“那女子还打我。”说着,萧鹤还撩起袖子,准备给明思岑看,他来前掐出的淤青。
毕竟凤倾昭打的伤早已好全,而且她又拳拳打脸,总不能真的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