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干(1 / 2)

几乎是一路无言的走到了我所居住的小区门口。

“我到了,”我转过身看着赤苇京治和学姐,“……”

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没有人会欢迎无缘无故就动手的人吧。

好烦。

果然和别人交往只会带来不幸,我欠身道谢后直起腰,偶然瞥到天边的一颗星星如此想到。

“那么我先进去了,请就此止步,谢谢大家送我回来。”

赤苇京治和排球部的大家同我挥手再见,只有木兔光太郎一脸不安的看着我,搞什么啊这个人,明明我才应该一脸不安吧!

可是看见他这样,心里的慌乱莫名其妙地褪去了几分,我原本打算离去的,却在思考之后转身,试探性的看着木兔光太郎,然后微笑:

“木兔学长……再见?”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笑起来是什么样的,当初训练出来肌肉记忆已经许多年都未曾使用过,我在离开那个地方以后再也没有假笑过。

因为我本就不愿意怎么笑,世界上哪里来的这些好笑的事情呢?

离开东京到宫城以后更是没有必要再假笑了。

我如此这般告诉我那在宫城的邻家哥哥,他并没有对此进行过多点评,他只是抬手摸摸我的头,手落下来时又揉揉我眼角的泪痣:

“是这样吗?那我以后会让凌子多笑笑的!”

是这样的。

他也确实做到了。

托他和伯父伯母的福,我在宫城度过了也许是这辈子最快乐的四年,遇到许多温暖的人,直到十四岁回到东京——我再次孤身一人。

东京比宫城大太多了,人与人之间隔的很远,不仅是身体,更是心,像是各自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

去年秋天我入学时A班已经成为了一个完整的团体,太过完整,显得突然转学的我像个异类。

况且,“她是宫县那个小地方来的,谁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们说话并不会躲着我,那些话就那样光明正大的、无所顾忌的向我袭来,仿佛他们就是正确的,而我似乎卑鄙阴暗到必须沉默着接受所有的伤害。

话语随风渗入每一处空隙,我无处可躲,也无意去躲,只是本来就有一面心墙,如今更加高大了而已。

只要我不愿意,就没有人可以伤害我。

没有人……诶?

我突然回神,惊觉有一双手附在我脸颊两旁,木兔捧起我的脸,他的脸庞我在眼前无限放大,他眯起眼睛看着我笑:

“什么嘛凌子你这是。”

“没关系的,”木兔的手是温热的,手心贴在我的脸颊上,他很轻的拍了拍我的脸,“没关系的凌子。”

没有责备。

没有说教。

没有应不应该。

这个叫木兔光太郎的少年同我往前遇见的任何一个被冠以极高称号的人都不一样。

我站在落地窗前,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意识到:世界上,原来是有这样的人的啊……

东京似乎是没有夜晚的,在这里晚上看不到和宫城一样的满天繁星,“就连月亮似乎都是不一样的”,我在最开始来东京时和邻家哥哥的通话中如此说过。

从落地窗向外看,可以看到绵延至很远的灯火,看见高高的东京塔,看见道路上车水马龙,看见十字路口的人来人往,我站在落地窗前,久违的感受着东京和东京的嘈杂。

客厅的石英钟指向八点。

电话铃声准时响起,我慢慢走到桌子旁边,真的很不想接这个电话啊,我伸出手犹豫几许,最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hello?”

“这么慢!凌子你刚刚绝对在想不接这个电话吧!”

两句话同时响起,我捂住耳朵,拿远了话筒,一脸坦然地耸耸肩,也不管对面的人能不能看到,被猜中了啊,我笑了一下,然后敲敲话筒:

“孝支。”

“你声音太大啦。”

简单介绍一下,菅原孝支,今年高三,我在宫城居住时的邻居哥哥,他的母亲和我的母亲是好友,收留了决定离开东京的我,菅原一家都待我很好,如果不是必要,我想一辈子待在宫城也未尝不可。

对面的声音一下子小了下来,菅原孝支的声音透过话筒听起来闷闷的:

“我知道,可是你都不给我打电话。”

“我今天给你打电话还显示关机……”

“你今天晚上要是再不打电话我就要去东京找你了。”

无可奈何。

菅原孝支太了解我了,他永远知道我什么情况下最吃哪一套,我叹了口气,看着客厅桌子上湿漉漉的书包作业和无法开机的手机,思索一阵还是决定先撒个小谎,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我一点都不希望他担心,所以这只能算一个善意的谎言:

“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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