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温玦和谢寻。
空气似乎变得更加安静,只剩下温玦发梢滴水落在浴袍上的细微声响和布料与头发的摩擦声。
“他走了。”温玦开口,声音因为疲惫而显得有些平淡,“你也准备一下,回学校。”
谢寻缓缓抬起头,透过镜子看向温玦。他的眼睛还是红的,但里面的疯狂收敛起来,只剩下一种湿漉漉的、仿佛被雨淋湿的小狗般的委屈和不安。
“哥,”他声音小小的,带着点沙哑,“你真的不生气了吗?我刚刚是不是又惹你烦了?”
又是这一套。温玦在心里叹了口气。明知道是表演,但人总难对全心全意都是你的人心狠。
“没有。”温玦放下毛巾,拿起吹风机,“只是希望你明白,我和谁交往,是我的自由。你不该,也不能干涉,更何况我和青衍确实没有什么。”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但温玦觉得有必要划清这条界限。谢寻的占有欲已经快要越界了。
谢寻身体微微紧绷,但他很快又放松下来,站起身,走到温玦身后。
“我知道错了,哥。”他轻声说,语气乖巧得不可思议。
他伸出手,动作自然地接过温玦手中的吹风机:“我帮你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