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来越浓,星辰越来越亮。
汪栩言和傅斯年躺在放倒的车后座上相拥而眠。周围静悄悄的,汪栩言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这一晚,傅斯年给她的惊喜实在太多了。
“斯年,我睡不着。”她又往他怀里缩了缩,“你是不是快睡着了?”
傅斯年没应她。
她担心他睡过去了留自己一个人,用脑袋去蹭他,“可不可以先别睡。”
傅斯年被她这样蹭来蹭去,心里有些燥。周围的空气明明很冷,可他却觉得热。
他这才隐忍出声,“你这样动来动去还我怎么睡得着?”
汪栩言以为他困了,嫌自己烦,“那我实在睡不着嘛!”
傅斯年勾住她下巴将她头抬起来,黑漆眼眸在黑夜中也难掩欲.色,语气揶揄中带点引.诱,“那不如我们做点别的。”
“做什么?”汪栩言不明就里。
傅斯年附耳,在黑暗中勾了唇角,呵着气音道:“你说呢?”
语气缱.绻又迤.逦。
汪栩言这才明白过来他想做什么,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他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斯年——”汪栩言双手撑在他胸膛,月匈脯因呼吸而微微起伏,那圆润饱满的两团贴着他月匈口,也随着呼吸的频率一起一伏。
傅斯年感觉到身前的软月贰,喉咙发干,呼吸渐渐乱了。
说起来,这几天他们忙着拍戏,时间上不太对的上,有好几天没做了。
他瘦突喉结轻滑,一语双关地控诉她:“谁让你不让我睡!”
“我……”汪栩言一双清透眼眸含羞带怯地凝着他,无力反驳。
她越是这样,傅斯年就越想欺负她。
他双手捧起她脸不给她躲开的机会,唇跟着就压上来,吻她额头,眼睛,最后辗转封上她柔软的双唇,在她口耑息之际,加深了吻。
气息交融,呼吸相依间,两人的外套早不知道丢哪里去了,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轻车熟路地勾起她扎进半身裙里的羊绒衫。
湿冷的空气迅速攀上她纤细的腰肢,又很快被他手掌的温度驱散,她细腻瓷白的肌肤在冷与热之间轻.颤。
肌肤摩挲着皮革的声音,粗.重的口耑息和娇.媚的呻.吟在寂静清冷的寒夜里反复纠.缠。
汪栩言只觉得大脑都眩晕了,迷离的眼望着天窗外的苍穹,满天星斗都在旋转。
她纤细手臂攀上他瘦而不柴的脊.背,葱白一样的手因为用力,指节泛白,冰凉的砖石戒指划过他肌肤,留下一道道爱过的痕迹。
……
长夜清寒,黑色越野车的车灯照出的光束笼着山间的薄雾,在夜色中轻晃……
这一晚,汪栩言眼里的星辰比头顶的更多,更亮,更璀璨。
云销雨霁。
两人齐齐躺倒在座椅上,任寒夜的凉风吹过汗涔涔的皮肤。
“斯年。”汪栩言看着天窗框住的星空,问他:“你说我的亲生父母会不会已经变成了星星,在天上看着我。”
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有找她。
她宁愿相信他们死了,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是被他们抛弃的。
以前她常看电视里的寻亲节目,跟着痛哭流涕,幻想着有一天或许她也能像里面的人那样。
其实心里倒不是想要跟父母团聚,她就像问问他们,为什么?
傅斯年想到他们方才在车上的荒唐,“如果是那样,希望刚刚他们没看到……”
他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故意这样说就是为了让她心情好些。她一直都在努力治愈自己,可治愈的过程也很痛。
既然现在他在她身边了,他不想她又陷入忧伤的情绪。
果然,汪栩言因为他这一句破了防,笑着推他一把,“烦!”
傅斯年把人逗笑了,倾身过去将她的羊绒衫从前排的座椅上捞起递给她,“快穿上,别着凉了。”
待汪栩言穿好衣服,他重新将人搂紧,薄唇贴着她耳廓:“栩栩。”
“嗯。”汪栩言找了个舒服的角度靠在他身上。
“以后不许再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他揉着她毛茸茸的脑袋,跟她约定:“快乐地呆在我身边,好吗?”
“好。”汪栩言将脸埋进他脖颈,深吸一口气,很快沉沉睡去。
傅斯年拥着怀里的人,一夜没睡。
待天空渐渐出现鱼肚白,霞光初现,他才将汪栩言唤醒。
天慢慢亮起来,东边的云层被霞光染得越来越浓,很快,一枚红日于环绕的雪山间破云而出,金光乍泄,金灿灿的阳光在山间雾凇晶莹剔透的冰晶上跳跃着……
“好美!”汪栩言再次被眼前的美景震撼,“谢谢你,斯年。”
这一天一晚,傅斯年带给她的,都是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