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一缕明媚的阳光洒在龙啸宫的房檐上,战澜依已经去早朝了,常钰被一个年轻的宫卫从大店里搀扶出来,他面色苍白无力。常钰一脚下了台阶,另一只又不听使唤了,要不是宫卫拉住了他,他早就摔倒了。
常钰一出了龙啸宫,只见一辆大撵轿出现在自己面前,白昪就站在那里。“才玹,我是生怕你今天起不来,来接你的。”说罢,白昪笑了笑,与常钰一起坐上了撵轿。
“你说你,喜欢谁不好,你非要与战澜依……唉!”白昪托着腮帮子,困倦的说,“我今天想睡个懒觉都不行,还要来接你。”
常钰心想:入了宫就没有别的出路了,倒不如直接随波逐流,然后死了以后能入君陵也好。便说:“子重哥,我向来都是希望能给我们常家谋荣誉的,既然事已至此,我也无需再躲着,能有女帝的恩宠也是件好事。”
“好了,我知道,你放心,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现在更要互相扶持,你做什么我也会支持你。可你对战澜依的情感要有度,别叫她把控你,而是你利用她。”白昪小声在常钰耳边说。
慎筠宫。(庄琀韵住所)
一名宫卫来报:“启禀庄侍民,昨日中午,女帝把常钰带到龙啸宫了,说是今儿早上才出来……”那宫卫声音越来越小,似乎很是紧张。
“什么?!”庄琀韵一把将茶杯摔碎在地上,“不行,要是这么着女帝迟早要怀上和常钰的孩子,不行!绝对不行!”庄琀韵正说着,他的贴身宫卫浮珄走了进来,这是他的陪嫁宫卫,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二人情同手足。
“我在小厨房给您切水果呢,大老远就听您这里的声音了,好了好了,别慌。”浮珄摆摆手,示意下人们出去,并把门关好,说:“您何必着急,您如今高那常钰整整两个位份,又是女帝在郡主府时的人,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呢?”
“是呀,本宫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再说了,只要有计谋和胆识……”庄琀韵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摆弄这刚刚茶杯摔碎了的碎片,然后将碎片用力的掰碎。他二人邪恶的盯着被自己掰成两半儿的碎片,然后邪魅一笑。
“这会儿常钰应该在他宫里,我去把他叫来,您与他假意结盟,拆散他与白昪的关系,叫他落入渔网也没人帮他。”浮珄在庄琀韵耳边悄悄地说。
知道了这个办法庄琀韵好像如鱼得水,高兴极了,马上差人去叫了常钰。
不一会儿,常钰到了慎筠宫。常钰穿着一件白色百合花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给庄侍民请安!”常钰说,那庄琀韵直冲上去馋起常钰,言道:“好兄弟,听闻你初得女帝宠爱,实在可幸!今日里我这做兄长的也早该表示表示了。”庄琀韵拍了拍手,只见一排宫卫端着各种各样的礼物走上来,有好吃的,有好玩的,其中有一个最令人神往的便是一盒鲜花手膏,上铺金箔,芬芳馥郁,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令人心动。常钰看的两眼放光,常家是靠白家扶持才走到今天的,常钰没见过这么好的手膏,很是震惊。是什么人才能把金子放进一盒小小的手膏里呢?庄琀韵见常钰惊讶的功夫,便说:“你看这众礼物之中,就只有这手膏最为珍贵了,它里面有很多西域的名贵花朵,这金子也是上好的。这小小一盒还没有我手掌心大呢,可是里面却有这么多的金箔呢!”庄琀韵两眼放光,用手笔画出一个大小。
“哥哥见外了,折磨多我也承受不起啊。”常钰知道庄琀韵此次要他前来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自己也知道把握分寸。
“真有什么的,都是兄弟啊。我们都是希望好好服侍女帝的,都是希望澜依好,只是不得盛宠,光靠家庭的人撑不到最后。我们可以互相帮衬,真是难得的好事。”庄琀韵说,这话里话外明白的说着白昪。
“兄长,我们在宫中还是个闯天地的好……”
“哎呀!”庄琀韵说着,手扶太阳穴,发出一声疼痛。常钰自然是菩萨心肠,凑了上去。
浮珄火上浇油,说:“常服郎有所不知,那白昪最爱习武,您来之前的一天,我们主子和君帝发生了矛盾,白昪一时性急啊!把我们主子打了,当时我们主子体弱,当时就吐出一口血来,宫卫们都吓坏了呀!从此你才看见我们主子与白昪不和。都是他先动粗打我们主子,每次主子惹气吞声踯躅不敢言,都是憋在心里自己难受的。”
“啊,休的放肆……白兄弟只是活泼些,他比我小一岁,自然要让着他的……”庄琀韵说。不过这谁都知道,这不过是莫须有的事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