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来看,就这个战澜依胆子太大,竟敢违背先帝的遗诏,昨天硬逼着大郡主交出皇位。要是这样下去,咱大梁怕是要不行喽。”“是啊,也不知道大郡主怎么回事,就这么轻易的交出了皇位。我觉得,即使大郡主即位,就她那个懦弱的性格,大梁也好不了哪里去。”“但是起码大郡主能文能武,总比这个天天泡在脂粉堆里的昏君强吧。”……
台下,大臣们议论纷纷,表现出了她们对战澜依这个即将上任的新皇帝十分的不满。
“啧,一群嗡嗡乱叫的苍蝇,吵得人心烦。你,楚方,去对她们说,谁要是对本郡主不满,本郡主今天大典之后,便让她的脑袋和身子分家!”
“是。”
楚方接到命令后,走到台前,对人们复述了一遍。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但是仍有一两个大臣大吼着“天要亡我大梁啊!”啥的。战澜依听后火冒三丈,随即下令要把那人斩了。这时一旁的善暝瑭拦住了她,问道:
“郡主,登基之后您要当个一代明君还是臭名昭著的昏君?”
“这还用说,当然是明君了!”
“既然您想当明君,那您在登基大典上就杀人这件事肯定会传遍整个大梁。先不说您在大臣们眼里是什么样子,都说天时地利人和,这件事传出去了,老百姓们对您的看法也不好了呀。”
“那你的意思是……”
“既然她们对您的意见都很大,都想看您的笑话,那您应该做的更好,刷新她们对您的印象,您才能在老百姓和大臣们心里树立起良好的人设。”
“确实如此……那本郡主就要让她们大开眼界!告诉何妩静,大典继续!”
“是。”
大典结束后,大臣们纷纷退去。郡主府的仆从们都忙前忙后的把郡主和驸马们的东西搬进皇宫。白昪也没闲着,帮楚方一起收拾着行李。
“本以为只是选个驸马而已,能在这郡主府潇洒度过一生,怎知这二郡主竟然登基了。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这以后恐怕不好过咯。就庄晗韵那样的人,即使当个驸马都要勾心斗角,这都成国君了,那岂不是给天天死人啊。”
白昪一边收拾着,一边向楚方吐槽着这以后的日子将会如何如何的难过。
“辫子哥,您就别逗我啦,就这国君之位,全国的男子哪有一个不想当的?多么好的能接触皇上的机会啊!”
“你别说,你面前就站着一位不想当国君的梁国男子。”
白昪听他说完,随口回了一句。怎想,这句话差点让楚方喷出一口老血来:
“啥?辫子哥你是真不想当国君啊?!”
“嗯。”
“啊?!”
楚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走上前,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又在白昪眼前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这是几?”
“行了,我没疯,脑子清醒的很!”
“你要是没疯,那刚刚的那几句话说的就是逗我玩的喽。”
“没,我没有逗你,我说的实话。我跟你说吧,我觉得当国君一点都不好,在这宫中,无非就是陛下的玩物,供她取乐罢了……”
白昪十分随意的向楚方诉说着自己的观点,一点都没有发现正从门前经过的战澜依。而战澜依又好巧不巧的听见了白昪的说辞,心中暗自思忖:这天底下还真有不愿当国君的人啊,还长篇阔论的说着,显得自己格外清高,高人一等?她越想越气,直接跨入门内,对白昪说道:
“白服君这是对朕不满?还是朕天天睡你床上了?不过……”
趁白昪还没有反应过来,战澜依一把搂住他的腰,按着他的头就亲了上去。楚方见事情发生的如此微妙,赶紧背过头去。战澜依亲够了,这才放开白昪,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道:
“就算你对朕不满,不愿做朕的国君,但你入了宫,便全由朕摆布!”
战澜依说完,拂袖而去,留下一脸不知所措与愤怒的白昪在原地愣着神。楚方见战澜依走了,这才转过身来。见白昪傻愣愣的站在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出右手,在白昪面前晃了晃,一边笑一边问道:
“辫子哥,咋啦?被陛下亲了一下就懵啦?那您大婚那天晚上是咋过的啊?”
白昪缓过神来,赶忙用袖子擦着自己的嘴唇。擦着擦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
“唉楚方,咱大梁的皇室有什么遗传类的精神疾病吗?”
“没有啊?您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没有,我只是单纯的觉得现在这个陛下脑子有点问题……”
“哎呦我的个祖宗呦,您赶紧闭嘴吧!”
楚方听后,赶忙捂住了白昪的嘴,又随即在门口望了望,确认四周无人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您这话要是被别人听见了,告诉了陛下,不止您一个掉脑袋,有可能白家就都被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