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该我一个缺根少子的玩意来提醒您。王爷还是莫要偏心,毕竟是那位唯一的血脉,杂家体谅王爷父子情深,可...即使犯了错,好好教导便是,何必非打即骂。”
端王眸色黑沉,面上被点破的不自然被李大伴看了个清清楚楚。
啧,他话反正是带到了,若是有人非要试试触怒天威,他也管不住别人头上的脑袋。
而后李大伴换了副神情,脸上带上了真心的笑,对谢指挥使开口:“谢大人,杂家就将旨意带到了。还有劳您为陛下排忧解难了。”
谢清玄:“这是自然,一定不忘圣恩。”
李大伴把话带到,朝端王冷哼一声,这桩事要不是端王惹出来的,还用等到半个月后再出发?也不知这半个月,不知天高地厚的蠢东西还能惹出来多少事端。
端王冷脸怒视,不得不忍下这口气。他还没有胆大到敢当着皇帝身前的人就抚了面子。
尚毓从隔间后出来,她在后面听得分明,谢清玄得去江南一趟,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两人谈话时靠得太近,声音太小,她不能靠细碎的字语拼凑出来。
既然谢清玄都不在府上,她一个人难不成还能唱独角戏?
尚毓望着悠哉哉养病的谢清玄,鼓起脸质问他,“夫君,你要去哪儿?”
谢清玄手指夹着一页话本册子,翻过一页,没理尚毓的话。
尚毓察觉到谢清玄不想和他谈论这个话题,暗暗着急。谢清玄真要走了留她一个人在府上,端王妃没了顾忌说不得还会将谢清玄身上的敌视转到她身上,繁文缛节到尚毓身上,日子想必是平淡不了。
“夫君,你莫不是要丢下我?我们才成婚多久,你不喜欢我妨碍你公务我自是理解。可你知道的,我离不得你。我...离开你,日子还有什么盼头。”尚毓勾了勾谢清玄的小拇指,眼含春水。
谢清玄一顿,眼神才从书上挪开,问道:“那你想如何?”
“你带我走,只要你带上我,我保证不妨碍你公务。”尚毓眨眨眼,说着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势有他不答应不罢休。
谢清玄淡淡颔首,“行啊。“他敲了敲书面,“若有敌人行刺,第一个拿你挡刀。”
尚毓笑容一僵。
谢清玄看她不应声也学着她,勾起她的小拇指,笑意请冷冷地,“原来夫人不愿意?我还当夫人心中情深意切。既然如此,那便不带了,带上你这个累赘,我怕到时候逃跑都跑不掉。”
尚毓捏起拳头,嘴角抽抽,平复良久,才语气甜的能掐水,“当然愿意。谁让你...是我的夫君呢。夫君若是不幸丧命,日后我可怎么活呀。”
谢清玄被她这番带着重音的话逗笑了,本来他也没打算将她留在府里。没了他看护者,被人叼走了,他去何处说理。他主要是看在这几天她不辞辛劳的伺候,实在是辛苦。
“夫人愿意,便提前收拾吧。”谢清玄怕她光顾着看无聊的话本,倒时在路上缺少东西不方便置办。
尚毓殷勤地象征性替他捶了几下肩膀,眼神从书本封面移过去,松了口气。幸亏她藏得严实,若是被谢清玄发现了那本册子,她就麻烦大了。
尚毓连连点头,靠在谢清玄怀里,她有点累了,还是让谢清玄保证不能丢下她,不然他就每日做噩梦,梦见她不要他。
“夫人也是,若是违背,我会日日去你梦中...杀你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