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语千金重,唇赘以避之,纵使踏深渊,昼夜无复眠。
何夜享无噩,岁月待汝伴,请君挽离失,请君将拥暖。
无允来世悦,无盼现世旨,无悔入深渊,昼夜又无眠。
何日无惧月,何夜无惮间,请君携孤走,请君慰孤心。
徘徊寂夜行,盼汝回伴之,请君瞩主目,请君将心抿。
“是首情诗。”朱阳念完后说。
“嗯,那朱老爷应该很不舍得夫人离开吧?”
因为上了年数,纸变得很脆,朱阳小心地叠好了那信放入口袋里,看着我的脸伸出了手来,可似乎是怕碰到我的伤口又停在了半空,然后说:“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要是疗伤晚了在脸上留疤了可就坏了。”
也是,他不说我都忘了刚刚脸上被那大虎的利爪给抓的伤了。被他一提醒,那火辣辣的刺痛感又重新传来。
刚刚茶摊的阿婆有告诉我们,如果要逃跑的话只要需要找到那边的大路,往山下走一段就能找到管山人的小屋。还好管山人这会儿刚巡山回来,看到满脸是血的我吓得张大了嘴。
“不管怎么说,先用酒精消毒处理下伤口吧。”
“你是医生吗?万一处理不好在真的脸上留下疤痕了怎么办?”
“殿下,这里下山到镇上的医院还有段路,无论如何得先清洁伤口才行,不然才真的会溃烂的。”管山人回答说。“这样,小的马上备车送殿下下山,急救箱在这里,殿下先给少爷洗洗伤口吧。”
只有另一侧山腰的游客中心有急救用车,管山人在一旁的电话里联系着,他认得朱阳,又见到了我们两人受伤的模样,自然紧张得要命,说话磕磕绊绊的。这山里的电话老旧,他不断含糊重复着一样的话语,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有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有没有派车出来。
“倒吧,就这点痛,我一个男子汉有什么不能忍的。”看朱阳哆哆嗦嗦拿着酒精瓶的模样,实在有些可笑。天不怕地不怕的王世子,怎么到了这种时候倒是怕起来了?
“会……真的会很疼的!你做好准备。”
“嗯。”
“不行!你的脸不要动。”
“我没有动。”
朱阳的手哆嗦了一下,一些酒精溢出来落到了我的脸上,还真是好痛。脑袋像是无法控制一样往回缩。
“你看!这样不行。”
只要想办法让脸有个靠山就好,找个床一样靠着就能忍住了。可这儿只有木凳连屁d股都坐不踏实。有了!我侧过身来一边依旧靠着凳子,上身则躺在了朱阳的腿上,这样就像是床了,来吧,这姿势脑袋想躲也麻烦。
“喂!你想干嘛?”
“倒吧!往这边倒!倒偏点也没关系。”
“这这……”朱阳避开了我的视线,但看了看那医用酒精瓶后还是重新定下心来。他看看我,又不忍地咪起了眼睛,似乎在躲鬼神一样晃了晃手。
啊!好疼!果然好疼!那钻心的疼让我忍不住大叫起来。
“没事吗没事吗?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没……没事。”我也知道他是好不容易才下的决心,可不能因此而动摇了他的心,不过实在是太疼了,不叫上几声,想忍都忍不住。
“唉!真是!不干了不干了!还不如让我面对上十个大魔王呢。”
“没……啊……真的没关系。”一旦淋到了酒精,说起话来也更疼了。
“殿……殿下!车子已经到门外了!诶?这个……药箱里有棉花,只要先把酒精沾湿棉花……这不重要,车上有懂急救的护士等着,交给他们处理就好。殿下,少爷,赶紧上车吧。”
他话音刚落,屋里就跑进了一大队人马,紧张地让我们上车,还不允许我们自己走,要我们躺卧着上救护车。
其实这和我们之前战斗受的伤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只是被那锋利的爪子抓破了些皮都没有伤筋动骨。设施完备的救护车里还没把我们送到医院,车上的护士都已经帮我们清洗包扎好了所有伤口。甚至连之前的旧伤都顺带着检查了一轮。
这么一看,朱阳比我受的伤严重多了,刚刚那一爪把他胸前抓伤了好大一片,血肉模糊的。新的绷带换上没多久就又被染红了,倒是他需要进诊室缝针。我也是,只顾着自己完全就没注意到他满是血迹已被虎爪撕烂的衣服。世子的玉体比我重要多了不是吗?
好一会儿后朱阳才从诊室里出来,他在走廊的人群中见到我后朝我笑了笑,还好又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
“你的脸还好吧?医生怎么说?”
“嗯,只要及时换药就不会留疤的。”
“太好了,现在回府还能吃个晚饭休息下。”
他在里面缝针的时候,我已经电话联系了还在通讯塔那边候命的老吴,这时间他也已经赶到了医院里。
回府的路上,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