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还好他来找我了。虽然在这结界中自己也不知道位置,但用姻缘线就可以了。既然这纸鸽进得来便也出得去,到时候他们拉着这条线就能找到我的位置,破坏这结界。
我一边找绳子施法,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阵歌声。
【时光一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忆童年时竹马青梅,两小无猜日夜相随……】
这歌声有些熟悉,不久前我就在那秀场里听过这歌声。多亏这打破了街道的寂静,让我找回了不少出去的信心。
可我还没来得及给纸鸽施法,另一边就响起了风声。这些风圈比刚刚的要大得多,而且数量也相当之多,在我们面前排成阵型不给我们空隙。
原来刚刚这风并不是送这信鸽进来,而是信鸽进入结界后阻止它到我手中的。那弟兄见这阵型后自然想到了刚刚那位林公的遭遇,赶紧跑了起来。他不跑倒还好,要是离我太远我可保护不了他,而且这阵仗确实有点大,还是逃为上策。
可八个风圈从八个不同的方向而来,卷坏了八方的建筑,那些屋檐墙垣的碎片不断向我们袭来。我们本来就来不及躲,慌乱中找的几个方向都被堵住了路。
那些风圈不仅攻击我们,还在朝我们靠拢,我们可以走动的面积越来越小。虽然我还在念着天蓬咒,但对他们来说丝毫没有效力。就在眼看着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街面上忽然被一把剑划出了一个洞,那街面像是一块布一样破裂开来。。
“拟!这边!”是真的声音,我拉起那弟兄的手往那个洞走,跨出了那个洞。
见到真后我终于松了口气,只是还没来得及我们打招呼一阵巨风就吹向了我们,站不稳的我们都倒在了地上。
“哎呦老板!勒个大的风呦!”不远处传来了人声,是在烧烤店聚餐的人。他们在街边支的桌子被风吹翻了,地上是一片狼藉。不过还好,我们出来了。
“是虎郎叫你来的吗?”
“嗯,他说你们在那边的酒馆遇到了妖怪,我赶紧过来了。”他身后站着几个道观的师兄弟,没想到那大猫真摇来了不少兄弟。
这时一只猎鹰飞过了我们面前,它爪子中的纸条落在了真的手上。真打开来看了眼说:“你刚刚看到的妖怪恐怕是知女,是一百多年前被封印进九里堤的妖怪。”
“那就是烛阴的手下?”
“虽然被封印前她和烛阴没有关系,但也不排除在那牢笼里成为了烛阴的手下。封入那阵中的都是连高级方士都无法轻易对付的妖怪,爸爸叫我们先躲起来,不要和她起冲突。”
“你觉得呢?”
“可我们不和她起冲突,就意味着她会继续寻找猎物,对城内的平民下手。”他果然不会乖乖地听道长的话。
“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尽量调查她的线索找到她的踪迹,这样就算等道长回来也能尽快解决她。”
“那个……我朋友怎么办?……他……不会永远要在那结界里吧。”
对了,就算他不幸去世了,也得找回他的尸首。这结界应该是就此被破坏了,他也应该会出现在对应的现实空间里。不过不用愁,我刚刚就想到了这个也给他绑了姻缘线,只要沿着这线走就能找到他,尽管不知道没有灵力的身体还适不适用这条法术。
现实的空间里,这街还真是热闹。现在正是夜场开始的时候,喝完了第一摊的人出来寻找他们能延续乐子的方式。白天只能见到些果蔬店,晚上看起来却是不少小酒馆。
在不远处的巷子里,躺着那位林公,不仅那岔出的小巷和结界中一个模样,林公躺着的姿势也和刚见时一样。
见到了朋友的那位弟兄哭喊了起来,人群似乎原本以为他是躺着的醉汉,被这叫声吸引后才见到他七窍中流出的血,纷纷大叫起来。混乱中有人叫着报警,有人喊着急救,还有好心的医生上前帮忙检查,可结论依旧是回天乏术。
就在我想着该怎么安慰人的时候,感觉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过头来看那女孩有些面熟,是白蓉?
【你不记得我了吗?】她在随身携带的纸条上写下。
“当然记得,白蓉,你怎么在这儿?”
听我如此问到后她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失望,笔下写出的字是——【薇】?
我忍不住定睛又看了看她,的确是薇,我在巫溪见过的那个女孩子。不过因为穿着华丽的演出服,脸上还擦了胭脂水粉,和山中朴素的打扮一比,完全变为了另一副模样。
“你怎么来成都了?”
【我母亲走了……】她似乎是打算在纸条上写一长串故事,用很小的字从最角落写起。但还没写上几个字就有人搭住了我的肩,我转过头来看是一名穿着警服的人,刚刚就有人说报警,这会儿警察就到了,尸体被抬到了不远处停着的救护车上,还在周围布上了警戒线。短短的时间里已经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是你们几个先发现死者的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