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影响爹爹仕途,此事不过是尽力为之,若实在不行,我们便去元京参选就是了,姐姐为何如此担忧,难道连试也不试,姐姐这么想要选秀?”
“妹妹别误会我,我不过是担心罢了。”
谢明枝笑眯眯的:“我们姐妹什么关系,我误会姐姐做什么,姐姐多心了。”
谢明枝这副样子,反而让谢□□不好发作。
谢诚一叹:“也好,枝儿你若有法子便去试试,左右不能让你们真的被选进宫里去,家里照顾不到,你们俩真被选上,一辈子可就毁了。”
娄氏摸了摸谢明枝的头发,满心担忧,却也并没说让谢明枝不要试。
谢明谨脸色不太好,起身告退,谢重玉明年开春便要考进士,如今是一点时间都不能浪费,谢重阳年纪小坐不住,屋内便只剩下娄氏和谢明枝谢明月两姐妹。
“我瞧姐姐不大高兴,莫非姐姐很想去选秀?”
“她在这个家什么时候高兴过,能不像她生母一样作怪,我就谢天谢地了。”娄氏神情淡淡。
娄氏与谢诚青梅竹马感情甚笃,谢诚一直没有纳妾,只有娄氏一人,谢诚年轻时生的面皮白净,及其英俊,娄氏的贴身丫鬟就起了不正的心思,趁着娄氏回娘家,谢诚醉酒,给谢诚下了□□爬了床。
虽然事后谢诚懊悔不已,把这心大的丫鬟远远地打发走,孩子也交给娄氏抚养,但娄氏至今心中介怀,对谢明谨虽并未苛待,却也不大上心。
谢明枝一笑,并不继续劝。
娄氏很难过:“都怪阿娘没本事,当初要是让你爹爹被榜下捉婿,好歹能有个能倚仗的岳家,也不至于现在,你面临选秀,咱们连托关系都找不到门路。”
“阿娘何必如此自苦,爹爹对阿娘的心日月可鉴,当年就没有移情别恋,弃了阿娘选那些贵女大小姐,如今您跟爹爹亲生的孩子都有了四个,还纠结那些往事做什么。”
娄氏唉声叹气:“阿娘不是心疼你,万一你被选上了可怎么办。”
“这都是没影的事呢,各地秀女出色的那么多,女儿也不一定就真的中选。”
“我的枝枝生的像你爹爹,美貌出众,谁见了不喜欢呢。”
谢明枝的容貌自然不必多说,风姿出众,楚楚动人,清艳的如同一朵盛开的水莲花,若不是这太过出色的美貌,上辈子也不会被赐给李从做妾。
因为自小与李从定下婚事的沈姑娘,李从的白月光,被太子一见钟情,抢走做了侧妃,皇帝看重太子,只能委屈母妃早逝的李从,皇帝为表自己没有厚此薄彼,就从秀女中选了个美人,塞给李从做补偿。
谢明枝就是那个倒霉的补偿!
“你说去求钱塘王妃,枝枝打算怎么做?”
谢明枝问:“阿娘,咱们家的铺子,不是有个窑场,那是阿娘的陪嫁。”
“是,这几年瓷器生意不好做,咱们家那个小窑场只能烧些寻常粗瓷,一年到头赚不了几个钱,我跟你爹商量着,要不给卖了,玉儿跟你也大了,他要娶媳妇儿,也得给你准备嫁妆。”
“不,阿娘,暂时不要卖,拨给我几个拉胚烧窑的师傅,能不能打动钱塘王妃,可就靠这个了。”
“你要送瓷器?”
谢明枝点头。
娄氏纳罕:“钱塘王妃虽然不在元京,好歹也是皇亲国戚,御赐的贡瓷家里岂不多的是,还能瞧上咱们家这小窑场烧出来的?”
他们家若是有秘方,不早就暴富了。
“阿娘把此事交给我便是了,且等着看吧。”谢明枝胸有成竹。
她选钱塘王妃的原因,不仅仅因为这位老王妃是钱塘唯一的皇亲国戚,不是所有的宗室,都能在皇帝面前说得上话的。
上辈子做皇贵妃时,给李从打理后宫,她早就把皇室的人际关系弄得一清二楚,这位老王妃,跟太后娘娘,李从的皇祖母,是闺中密友,而且爱瓷如命。
正好,她知晓那么一些秘方。
她有把握能打动钱塘王妃,这辈子,就让她跟李从错过了,当做完全不认识,莫要再像上辈子那般,成为一对不幸福的怨偶。
谢明谨回了自己的小院,进了屋伏到桌上,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