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荆白雀什么都没说,忽然俯下身,抓住他的袖子。
大臂上有一道深可见森森白骨的口子,因为衣服色深,鲜血都浸成花纹,才一直没被发现。
柔软的头发从宁峦山下巴上扫过,淡淡的香气令人心痒,他咽了咽唾沫,压住眼神中的迷离,忽然抱着手臂蹲下来,呼道:“啊,痛死我了,我会不会死……”
荆白雀站直背,像踢路边小狗一样,踢了他一脚。
“黑寡妇,”宁峦山低低骂了一声,哼哼唧唧说,“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为了你,才不顾安慰冲进来吧,我告诉你,我是为了追查书斋!先前在路上逮着个线人,说这里头有重大线索,我这才来的,我根本不知道你还在里面,你不信可以去问五斗米教的道士,路都是我跟他打听的。”
“我没有说你为了我,你解释这么多做什么。”
宁峦山心里更来气,想你这样死要面子的人,我为你考虑才把一切归因到自己身上,居然不领情,那……
“那如果我说,我就是为了你呢!”他忽然抬起头,理直气壮,毫不退缩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一声不吭就把人引开,我虽然一直贯彻,打架冲在最后的原则,但我从来没想祭队友死亲友。”
荆白雀把目光挪开。
“好。”
“啊?”
“我说我知道了。”荆白雀推开他,往巷子外走。
宁峦山正琢磨她如此配合如此听话是什么意思,就见她脚步一停,自己没刹住,鼻子撞她后脑勺上。
“唔,你怎么……”
身前的女人二话不说,快步朝另一个方向追去,不久后转进一条死巷,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有人在监视我们?”
“不,不是冲我们来的。”
宁峦山躲在她身后,劝她离开:“别人的地盘上,还是少多管闲事。”
荆白雀却把手抵在他肩上,轻轻推了一把,旋身从墙根下勾起一只绣花荷包,猝然开口:“我看见了侯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