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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入府后,侯信将他们安排在了离侯笙最远的东厢,管家派了几个手脚勤快的大丫鬟,帮着他们把行李送去房间。

宁峦山习惯性四下转了一圈,柜子箱子都开了一遍,见里头放着些蜀地的轻罗,便把丁酉春夫妇的遗物收到角落里端放起来,随后坐下喝茶,等着被人找麻烦。

然而侯家的小霸王出乎意料没有现身,这让他事前接招的准备都扑了空。

没想到这个侯笙还是个懂兵法的。

荆白雀打从进屋开始便一直在走动,寻找可以藏刀的地方,丁夫人虽然擅抚琴,但进了侯府,也不能像之前赶路那样,一直背着琴。

她一会把刀藏在窗户下,一会又卡在屏风后,但都不合适,这刀既要丫头不易发现,同时还得趁手。

宁峦山被晃得眼花,心想,这可不是当下最严峻的问题,随后他抬眼,看着全屋唯一的床榻。很快,荆白雀也注意到,顺着他的目光走过去端详一番。

他正要开口,就见她把东西塞到了榻下,利落转身。

“……”

荆白雀狐疑道:“你怎么欲言又止的?”

被她察觉出端倪,宁峦山轻轻咳嗽一声,故作沉思:“我在思考一个可能会影响我终身大事的决定,要不你帮我拿拿主意?”

荆白雀似笑非笑,示意他向外看:“你恐怕需要把你的脑袋放空一会?”侯管家从假山后冒头,扑哧扑哧跑过回廊,在转角理了理衣裳,正在肚子里措辞,宁峦山忽然翻身,一屁股坐在窗户上,朝他吹了声口哨:

“你们府里一日吃几顿啊,你们的胃同意你们这么折腾吗?”

管家被噎得不轻,嘴巴开开合合几度,才重新组织好语句:“丁大人误会了,是夫人请二位去花园喝茶。”

宁峦山朝荆白雀的方向靠了靠,小声嘟囔:“怎么有一种比见丈母娘还可怕的感觉。”

荆白雀顶了他一肘子,趁机走到门前,朝人行礼:“还请夫人稍待,我二人梳洗一番,这就过去。”

管家和善地颔首,招来两个机灵的婢女,留在门前,一会好给他们引路。荆白雀又朝她二人致意,丫头们便也还礼,亲热地替她挑来衣服首饰,看得宁峦山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你怎么这么从善如流。”

“没准我是哪个山头的土财主呢?”

“欸,土财主,打个商量呗!”宁峦山突然狗腿起来,“欠你的出场费要不就免了吧?或者你分我二三,证明一下你的实力?”

荆白雀心情异常好,在侍女去寻花钿时,解开面纱,一边抿口脂,一边打趣他:“那可不行,你是捕快,我是逃犯,还是金钱关系能让我俩一条心。”

宁峦山笑了起来:“也不一定,再努努力,也许能发展发展别的关系。”

得益于东越的习俗,宁峦山连发髻都不用梳,只换了一套衣服,就回到原位,和挑完衣服的丫鬟闲聊。

竹帘微晃,荆白雀缓步而出,发间珍珠宝钗,倒是比平日多了几分明艳。

“问完了?”

宁峦山呆了呆,才回过神答话:“你怎么确定我能问出来?”

“我对小山爷你的魅力没有任何怀疑。”

“你别捧我,我不擅长应付女人,你最好真是土财主,家里十七八房那种,一会得心应手。”

“我怎么觉得你应付起我来,一套一套的,我家也没有十七八房,而且我觉得,侯家最难应付的也不是女人……”荆白雀突然顿住。

宁峦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花厅里正在摆宴席,下人搬来冰镇的荔枝,用手去取,一旁管事的立刻喝骂:“不要赤手去抓冰,万一把手给你冻上,撕都撕不下来!”

“我,我一时情急忘了!”

他忽然明白,阳子瑜手指上那块伤是怎么来的——他用手握持了什么,但天气太冷,手被冰冻上,松开时不慎扯掉了一块皮。按理说,阳子瑜活了大半辈子,常出入雪山,这点意识该有,究竟看到了什么,能让他一时情急?

荆白雀脱口而出:“剑!”

“剑?对!他好剑,以剑为痴,握住的定是剑柄!”宁峦山连连颔首,“他在山里看到了一柄剑,且是一柄好剑,而这柄剑也给他引来了杀身之祸!”

“说剑佬懂天下之剑,他一定认出了这柄剑和它的主人。”

“但那个凶手并不擅使兵器,也就是说,曾有第三人在那儿遗落宝剑。”宁峦山恍然,“当夜我在坡上,看到远处雪山上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也许就是剑光。”

荆白雀不禁思索:“如果那柄剑这么重要,为何凶手没有把它带走呢?”

宁峦山左右看了看,附耳道:“窃以为有三种可能:要么带不走,要么留在那里有用,要么凶手不知道他看到了剑,但认为他发现了某些秘密。”

引路的丫鬟看他们站在原地不动,过来委婉提醒,现在还未到开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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