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持枪的卫兵站得笔直,全神贯注扫视着进出的人和车辆。
“同志,请出示证件。”&bp;卫兵看到黄初礼的车,走上前,公事公办地拦住她,语气严肃。
“同志,麻烦通融一下。”&bp;黄初礼尽量稳着呼吸,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有力:“我有急事,必须立刻见首长,是关于蒋津年上尉的事情。”
卫兵眉头微皱,审视着她苍白焦急的脸,依旧没有松口:“首长正在处理公务,没有预约或特殊许可,任何人不得入内,请报备你的身份和事由,我们会按程序上报。”
“我……”&bp;黄初礼的心急如焚看着他,就在双方僵持,一辆挂着特殊牌照的黑色轿车平稳地驶近大门。
车窗降下,露出后排一张威严的面孔。
“怎么回事?”&bp;首长沉声问道,目光扫过黄初礼和门口拦着她的卫兵。
“报告首长!”&bp;卫兵立刻立正敬礼、“这位同志要求见您,声称有关于蒋津年上尉的紧急情况,但没有预约和证件……”
首长不动声色打量了黄初礼一眼,认出了她:“津年的妻子?”
他的仕途少不了蒋家老爷子之前的提拔,所以哪怕老爷子已经离开,但他和蒋家的联系也没有断过,自然也清楚蒋津年的这位妻子。
“是。”黄初礼用力点了点头。
首长沉默地看了她几秒,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缓声道:“跟我进来吧。”
简洁肃穆的办公室里,只有首长和黄初礼两人。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茶叶清香,却丝毫无法缓解黄初礼紧绷的神经。
她坐在首长对面的椅子上,双手紧紧交握着放在膝盖上,指尖冰凉。
“黄医生。”&bp;首长亲自给她倒了杯热茶,放在她面前,声音比上次谈话时温和了许多,带着一种长辈的宽慰:“你先别急。喝口水,缓一缓。”
黄初礼哪有心思喝水,她急切地看着首长:“首长,津年他……”
“我知道你很担心他。”&bp;首长在她对面坐下,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语气沉稳有力:“但作为军人,尤其是指挥官,在执行某些特殊任务时,通讯管制是常态,别说一天两天,有时候十天半个月联系不上,也是常有的情况,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这番话听起来无可挑剔,充满了官方的稳妥和安抚,却没有给黄初礼任何实质性作用。
首长甚至没有正面回答她,蒋津年是否在执行任务中这个问题。
“那他现在到底在哪里?在做什么任务?安全吗?”&bp;黄初礼不甘心地追问,声音带着一丝执拗。
首长端起自己的茶杯,轻轻吹了口气,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镜片后的眼神:“黄医生,你是医生,也接触过保密条例,部队的行动部署,尤其是具体位置和任务细节,都属于高度机密,恕我无法向你透露,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蒋津年同志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军人,他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也懂得如何完成任务,你需要做的,是照顾好自己,安心等待。”
安心等待?
黄初礼的心一点点沉下去,首长的话滴水不漏,她根本什么都了解不清楚,更不可能得到返回战区的许可。
“我明白了……”&bp;她垂下眼睫,遮住眼底深深的失望:“谢谢首长。”
她缓缓地站起身,离开了军区大院。
坐进车里,黄初礼眉心紧紧拧着,脑海里过着各种可能性。
首长这里行不通……还有谁能帮她?
谁能让她最快地回到那个地方?
就在她思绪混乱的时候,脑海里忽然跳出一个人的身影,她不再有任何犹豫,开车迅速离开。
傅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京北繁华的CBD全景,傅远泽刚结束一个跨国视频会议,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而助理正低声汇报着晚上的行程安排。
也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忽然推开,打断了助理的汇报。
傅远泽不悦地抬眸,只不过在看清来人时,眉眼间的不悦一瞬被取代。
“初礼?”他有些意外出声。
黄初礼穿着简单的米色风衣,乌黑的发丝有些凌乱地贴在颊边,快步走到他面前:“傅远泽,你能帮我一件事吗?”
“什么?”&bp;傅远泽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毫不掩饰打量着她,眉头微不可察拧了下:“发生什么了?”
助理识趣地立刻退了出去,并轻轻带上了门。
此刻他们两个人站的很近,近到黄初礼能闻到他身上昂贵的古龙水味道。
她抬起头,定定注视着他深邃的眼眸,心里紧了紧,但还是缓缓出声:“傅远泽,我想回战区,你能把我调回去吗?”
办公室里的气氛一瞬低沉。
“你说什么?”&bp;傅远泽面上倏地冷下,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几乎将黄初礼笼罩:“黄初礼,你再说一遍?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为了他。”
“嗯。”&bp;黄初礼脚步微微后退一步,嗓音间多了几分忐忑:声音因为激动和急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