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望和掌心托着那枚暗金玉片,纹路在灯光下流转着神秘微光。
沈清鸢腕间玉镯的清辉缓缓收敛,但那股奇异的共鸣感仍萦绕不散。
“玉契碎片……”她凝视玉片,语气凝重,“传说中与‘龙渊玉母’相关的信物,竟然藏在一块普通原石里。”
楼望和敏锐捕捉到关键词:“龙渊玉母?”
沈清鸢正欲开口,仓库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两人神色一凛,楼望和迅速将玉片收起,沈清鸢则悄然移至门侧,指尖按在玉镯上。
“楼少!不好了!”门外传来楼家护卫焦急的声音,“我们运回的其他中标原石,在核对时发现……那块黑乌沙皮,被掉包了!”
楼望和瞳孔骤缩!
黑乌沙皮,那块冰种阳绿的极品料子,是他此次公盘明面上最重要的收获,更是计划中支撑家族生意的关键。
他猛地拉开仓库门:“怎么回事?”
护卫满头大汗:“刚才清点,发现编号不对,那块黑乌沙皮的重量和皮壳细节也有细微差别,是块做皮仿冒的假料子!”
真品竟在层层护卫下,神不知鬼不觉地被调换!
楼望和心念电转,立刻意识到这绝非普通窃贼所能为。
“调看监控!”他沉声命令,同时快步走向存放原石的区域。
沈清鸢紧随其后,低声道:“是万明辉?还是……黑石盟?”
楼望和目光冰冷:“都有可能。”
监控室内,所有角度的录像被反复播放。
画面显示,原石运抵后,只有楼家核心护卫和两名负责登记的老师傅经过。
一切看似正常,没有任何外人接近。
“等等,”楼望和指向其中一段,“回放三分十七秒,左边第二个摄像头,那名登记老师傅的手部动作。”
画面放大、慢放。
只见那名姓赵的老师傅,在记录黑乌沙皮编号时,袖口似乎极不自然地在那原石皮壳上拂过一下,动作快得几乎肉眼难辨。
“赵师傅是跟了楼家十几年的老人……”护卫难以置信。
楼望和眼神锐利:“把他‘请’来问问。”
然而,护卫很快回报:赵师傅在十分钟前,借口家中有急事,已经匆忙离开了公盘园区!
内鬼!
楼望和心头一沉。对方手段高明,计划周密,连楼家的老人都被收买。
“立刻封锁消息,对外宣称原石无误。”楼望和果断下令,“暗中排查所有近期与赵师傅接触过的人。”
一旦原石被掉包的消息传开,楼家声誉将遭受重创,更会打草惊蛇。
护卫领命而去。
仓库内气氛凝重。
沈清鸢看向楼望和:“对方意在削弱你的实力,扰乱你的心神。”
楼望和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没错,丢失黑乌沙皮固然损失巨大,但此刻自乱阵脚,才是真正的失败。
他还有那块暗藏玉契的原石,还有……掌心中这枚可能牵动更大秘密的玉片。
“他们的目标,可能不止是那块黑乌沙皮。”楼望和摊开手掌,暗金玉片静静躺着。
沈清鸢点头:“玉契现世时的能量波动,恐怕已被某些人感知。”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楼望和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接起,对面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电子音:
“楼望和,交出你在A-7-33里得到的东西,否则,掉包原石只是开始。楼家在缅北的生意,将寸步难行。”
电话戛然而止。
楼望和脸色阴沉。
对方不仅知道玉契碎片,还直接点明了原石编号!
威胁之意,**裸。
“是黑石盟。”沈清鸢语气肯定,“只有他们,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楼望和握紧手机,指节泛白。
被动接招,从来不是他的风格。
他看向沈清鸢:“沈小姐,看来我们需要主动去会一会这位‘夜沧澜’了。”
既然躲不过,那就直面风暴。
他倒要看看,这黑石盟,究竟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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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北,某处隐秘的私人庄园。
夜沧澜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把玩着一块血红色的玉璧。
他面前躬身站着的,正是那名在公盘出现过的筒裙老者——巴莫。
“楼主,玉契能量波动确认,就在楼家小子手中。”巴莫声音沙哑,“按您的吩咐,已经给了他一点‘提醒’。”
夜沧澜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做得干净吗?”
“万玉堂那蠢货当了幌子,楼家暂时查不到我们头上。”巴莫顿了顿,“只是,沈家那丫头一直跟在他身边,她的‘仙姑玉镯’似乎与玉契产生了共鸣……”
“沈清鸢……”夜沧澜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沈家最后的传人,倒是有点意思。盯着他们,看看这玉契碎片,能钓出多少条大鱼。”
“是。”
巴莫退下后,夜沧澜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
“龙渊玉母……沉寂了百年,是时候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