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办公室里,凌薇看着面前的布迪上将,眼神在看向对方时没有半分退却。
布迪看着面前的人,脸上带着爽朗的笑意。
“凌,你可想成为我身边的副将?”
凌薇想过,对方可能会盘问自己,亦或者是将自己关到拘留所,升官这事,虽有可能,但是一下子便成为对方身边的副将,这事不管怎么想都不太对劲。
自己这段时间有点过于锋芒毕露了,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收敛锋芒。
“感谢上将好意,凌自知自己经验尚且,这样重要的职位应该给真正配到上它的人。”
布迪上将听着对方嘴里的话,视线久久停留在对方脸上,想要从对方些许微末的表情变化里,找到对方违心的证据。
他需要一把锋利的刀,但前提是这把刀必须得是称手听话的那一把,否则这把刀便没了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必要。
脸上的笑意迅速褪去,转而换上一副有着些许严肃的神情。
“凌,你太谦虚了,既然你不愿意,那这事便暂且不说了,副官之位我先给你空着。”
站在一旁的狮子兽人在看到那离开办公室的人时,眼底是沸腾的杀意。
布迪看着身旁的副官,伸出手在对方肩膀上不轻不重迪拍了两下,随后对头处理着桌面上的公务。
等在门外的二人,在看到对方安全出来时,松了一口气。
夜星辰看向面前的人,三人朝着训练场走去。
直至训练场上训练声响起直至结束,凌薇都无暇再想其他。
“你们听说了吗?凌家的大少爷,今天下午将会来到军中,给各位做战术指导。”
“为期两天的时间,这可是一大好事。”
.......
练武场上关于凌家大少爷下午便会来到军营一事,展开讨论。
即使压低了音量,可凌薇还是听到了。
恐怖的记忆再次袭来。
在自己被定义为没有向导精神力的当天晚上,自己的哥哥,便将自己独自一人关在暴走的老虎兽人的笼子里。
整整三天,即使自己不断哀求,都未曾换得对方半点同情。
如果不是自己凭着最后的一丝力气,将暴走的老虎兽人的心脏刺穿。
从满地的血泊里爬了出来,如今的自己只怕早已是一具白骨。
她直到现在都还能够回忆起在铁笼里,暴走的老虎在耳边传出的呼吸声,尖利的虎爪,只要挨上那么一抓,自己的身体便会被拦腰斩断。
即使是已过一年之久,记忆里的恐惧无时无刻不在腐蚀着自己的灵魂。
她的哥哥,星际世界里无数雌性心生仰慕,19岁那年便升至少将,军中雄性兽人内心的追逐者和榜样的存在,暗地里却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贱的杀戮者。
多么讽刺!
手里的拳头猛地落在不远处的沙袋上,沙袋应声爆开。
众多雄性兽人看着那爆开的沙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面前悬挂着的沙袋。
这东西有那么不结实?
整个下午,军营里的雄性兽人快速朝操场中央走去,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在对方的示意下快速坐下。
独自一人来到后山的凌,抬头看着眼前的天空。
心底一阵酸楚,这已经是自己来这个地方的第18个年头了。
可她仍然对脚下的这片土地没有一丝一毫的归属感,这里没有人会等自己回家,也没有人会在自己流泪的时候,买下全程最好看的玫瑰,只为自己能够驱散心中阴霾。
凌家的三位哥哥,每一个在得知自己没有觉醒向导精神力时,眼里的冷漠、决绝,似在看一个并不认识的陌生人,在他们的眼里,她的存在除了为深受精神力污染的雄性疏导外,没有人任何价值。
二人看着那果然在训练场的后山的人,快速走上前去。
凌薇看着那朝着自己走来的二人,依稀之间,她好像看到了有人在向倒在泥土里,被大雨侵蚀的自己伸出手,说,要带她回家。
夜星辰看着面前的人,在看到那噙着一汪泉水的杏眼时,心脏忽地揪疼。
二人看着那突然冲过来,抱着自己,便开始哭的人。
夜星辰能够感受到对方心底的难过,抬起手轻轻在后背处拍了拍。
察觉到后颈处一片湿润的叶修竹,心里十分害怕对方会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当成擦鼻涕眼泪的纸巾。
一个小时后,站得有些脚麻的二人,在看到将自己松开的人时。
轻声询问:“凌,你是不是遇见了什么?”
凌薇看着面前的二人,很是洒脱地摆了摆手。
食堂里,打菜的小兵在看到走来的三人时,总觉得分外亲切,打菜的时候,多打了不少。
凌薇看着面前盘子里的饭菜,快速扒拉。
她要化伤心为食欲,化食欲为力量。
二人看着对方手上不停扒拉着饭菜的动作,有些担忧地看向对方。
凌薇看着二人脸上的神情,抬头满是疑惑地看向二人。
夜星辰看着面前的人,他能够感觉到对方此刻内心的难过。
现在也只不过是在伪装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