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我要兑换冻疮药方。】喻自乐在心中默念。
【你就算兑换了药方,即使是不要钱的土方子,也没办法改变这些人冻疮的现状。长冻疮需要保暖,尽量少沾水,你觉得他们有这个条件吗?】
为生计奔波的人,哪里顾得上保暖休息呢?
喻自乐也知道自己不能给每个人都发一件厚厚的大棉衣,可是要他什么都不做,无动于衷也是不可能的。
【你就当我矫情,自我感动好了,赶紧给我兑换。】
一本出现冻疮的原理以及治疗方法的书籍出现在喻自乐脑海中,马车也在医馆门口停下。
“喻哥你进去买吧,我在外面等你。”
“你手上也长了冻疮,想来家里的哥哥手上也有,如今赚了钱,还不肯对自己好一点?”
喻自乐奉行赚钱就是用来花的,放在家里银子又不会下崽。
张力掂量了一下荷包,碎银子碰撞出细碎的响声。沉甸甸的感觉给了他底气,以前避之不及的医馆也敢主动踏入了。他将牵着牛的绳子拴在医馆门外的小柱子上,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五百钱?!”听见大夫的报价,张力惊叫出声,刚刚那种不怕进医院花钱的气势消散不见。
“是。”两鬓微白的大夫捋了捋稀疏的胡子,“我们医馆开的药方是内外兼用的,这十副药内服,另外这个小罐子里装得是特制的冻疮膏,成本高,值这个价。”
你们怎么不去抢?
这是张力的心声,喻自乐的眉头也微微皱起,他倒不是出不起这五百钱,就是再给张秀才家所有人买一套他都有钱。
“这个保证能治好么?”
听见喻自乐这样问,老大夫轻飘飘地瞥他一眼:“不能。”
张力顿时怒气上头,想冲上前质问。
老大夫也是见惯了这种场面,临危不乱,慢悠悠道:“这天底下那个医者敢说自己药到病除?只怕一次失手,尔等这种人就闹得不可开交了罢。”
“所以,老夫只能说不能,不过用了药总会比不用好,治冻疮,保养更重要。”
喻自乐失笑,他怎么问出这种话,就是现代这种小毛病也不好治。
“这些东西我们不要了。”喻自乐这样说,张力就像得胜了一样,拉着他要往外走。
哼!我们要买也不在你这儿买。
老大夫对他们的反应毫不意外,冻疮药确实不便宜,用得起药的人不会得这种病,所以来看诊的,大多问得多,买的少。等到手脚溃烂没有知觉了,再舍得花钱也没意义了。
“麻烦借我点纸笔,我想照着自己的方子抓药。”
张力一愣,立刻道:“喻哥,你自己写,你的方子肯定比他们的好。”
喻自乐抿了抿嘴不说话,他对系统都没这个自信,张力倒是对他有,万一老大夫的秘方真厉害呢。
在医馆买药也是一笔进项,医馆学徒很快将纸笔送了过来。
喻自乐显然低估了系统的能力,他给出的方子,都是经过历史的检验,后人无数次的调试验证。古代医药传承有其限制性,现代人在互联网上唾手可得的秘方,在他们那里只有师徒或者父子相承,都是密不外传的。
想要有新药方,只能通过自己经验不断改进,再经过多年的实验。
于是,随着喻自乐将药材一个个写下,老大夫的眼睛越来越亮。他写完最后一笔,老大夫就立刻站起身把那张黄纸抢去,拿在手里细细端详。
“好啊!好啊!”他喜笑颜开赞叹不已,“竟然这样精妙。”
“这是我们的方子。”张力一把抢过来,明明自己看不懂,还是对喻自乐夸道:“喻哥,你的字写得真好看,特别有那个劲儿。”
张力比划着想表达对喻自乐的崇拜之情,却不知道喻自乐在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些天都在系统的监督下练习书法,换成刚穿来的时候只能写成鬼画符,任谁看到那种字都不是相信他能考中状元。
老大夫对张力无礼的行为没有生气,反而眼巴巴看着那张纸。“那个,公子,能不能借老夫再看一看呐。”
喻自乐笑了:“还是先麻烦您徒弟给我们抓药把,住的远,着急回去呢。”
药材用小秤称好,喻自乐要了三十副,又额外买了两斤的蜂蜡,一共花了将近五两银子,还好他这些天关在屋里读书,系统那里能兑换的次数绰绰有余。
张力看得目瞪口呆,怎么之前只准备花五百文,现在就变成五两银子了呢?
喻自乐十分爽快地掏出银子付钱,还没递到学徒手中,就被老大夫拦下。
“且慢!老夫想买下这个方子,这些药材全免,我再给你五两银子,如何?”
学徒手上不自觉地掐算起来,脸上十分纠结,好像他们医馆两个月的利润也没有十两银子呀。张力却是十分激动,喻哥真不愧是能耐人,来医馆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