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气度才是。"说着便不再多言,俯身细心为易知玉布菜。易知玉听着小香的夸赞,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并未接话。她夹起盘中刚刚剔净鱼刺的嫩肉,轻轻送入口中。小香方才的话仍在耳畔回响。易知玉不禁自问:几日后那场赏花宴,她当真能如此镇定吗?答案是肯定的——这一世的她,确实可以。但若说是"头次"参加宴会便能这般从容,却是不尽然。因为真正的"头次",早已是上一世的事了。那时的易知玉,在得知张氏要带她参加若宁郡主的赏花宴时,心中满是惶恐不安。沈云舟早逝,小香也已经不在,她独自一人为了孩子在侯府中苟延残喘,受尽张氏与沈月柔的磋磨,早已被生活磨去了所有棱角。一个连院门都难得踏出的人,突然被要求出席这等盛宴,她怎能不慌?那时的她只求能安然熬过这场宴会,于是全程亦步亦趋地跟在张氏身后,像个鹌鹑般缩着身子,恨不得将自己藏进阴影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即便张氏当众数落她的不是,她也始终沉默以对。因为她知道,但凡多说半个字,等待她的只会是变本加厉的折磨。可即便她这般小心翼翼、低调隐忍,终究还是没能逃过张氏母女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