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碎碎念,闻见她的气息。后来年岁增长,彼此身形出现了明显变化,想忽视也难,甚至会被不自觉地吸引。洛嫣成为了一抹极致的颜色。
尤其,客栈里无意促成的亲吻,将他潜藏的、无比陌生的欲念勾了出来。想要更多,想要更用力,
想要她哭得眼尾泅红。
具体如何做,祝昀倒是十分迷茫。他翻过药典,并无记载,也许该去镇上买些新书?
但,片刻温存彻底消弭了读信时感到的背叛。他甚至想,倘若洛嫣以此种方式道歉,他愿意原谅。毕竞她曾经历过灭门惨案,心事重一些又有何妨?
身为夫君,要学会包容。
祝昀愉悦检讨一番,决定与她和解。
而帐子里仍残留着少女的香气,他鬼使神差地闭目,轻轻嗅了嗅。随着视野陷入黑暗,耳畔响起洛嫣清甜的嗓音,依赖地唤:“阿昀,阿昀,阿昀。亲吻时的快意,洛嫣动情的神色,种种细节越发清晰。血液“轰"地朝下涌去。
祝昀被陌生的反应惊住,他猝然睁眼,乌黑瞳孔茫然盯了几息,似乎明白什么,带着慌张起身。
冬日的冷风灌入,许久后,燥热终于平息,天际也透出光亮。他擦了擦额角虚汗,决意出门晨练,将满身精力消耗。途经洛嫣房间,如往常般侧耳听了听,以为会听见少女平稳的呼吸,可今日静得出奇。
祝昀脸色骤变,一把推开门,见帐内空空如也,信件已不在原处,甚至他送的木剑、暗器还有几支发簪都消失了。
她走了。
走得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