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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只要他还在,就该想办法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到最好。
“你怎么突然有兴趣来校长室探险了?”他用尽可能轻松的语气问道。
“我想要格兰芬多的宝剑。”米瑞尔没有浪费任何口舌,十分直白地表明了自己的目的。
她拎起矮柜上从她进来后就停止尖叫,安静得如同一顶普通万圣节装饰品的分院帽,粗暴地伸手往里面掏了掏,随后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信息的?”邓布利多走近了几步,拍了拍冒尖以示安抚,“格兰芬多的宝剑具有独立的智慧,只有真正勇敢的格兰芬多才有拔出它的资格。”
“那正好,你来替我拔吧,格兰芬多的院长。”米瑞尔毫不迟疑地将分院帽递了过来。
邓布利多表情和善地接过了可怜地开始痛哭的老伙计,下一秒就默喊福克斯赶紧带他离开这里,跑得越远越好。
然而他的意图失败了。凤凰刚刚燃烧起的火焰被一个突然出现的暗黑色球体给吸附住,在短暂急促的鸣叫声中,福克斯整只凤凰都失去了身影,连同他试图阻止的魔咒。
这就是米瑞尔口中的亘古黑暗,能够吸收一切魔法能量的蛮横魔法,难怪连汤姆都曾经在上面栽了大跟头。
邓布利多看着拎鸡般被米瑞尔捏住翅膀的福克斯,陷入了严肃的沉默。
“快拔啊,教授。”米瑞尔不耐烦地催促着。
“我并不认为自己拥有拔剑的资格。”他拍了拍瑟瑟发抖的老伙计,含蓄地推脱道。
“过谦了,格兰芬多的院长怎么可能不是格兰芬多?我认为你能出手算计到我,就已经展现出足够的勇气了。”
米瑞尔并没有相信他粗糙的措辞,毫不客气地欺身而上,逼着他在校长室狭小的空间里躲闪,很快就将分院帽又抢了回去。
“勇气并不是什么稀奇东西。每个人的一生中,总有那么几个重要时刻,必须得要拿出一点勇气。虽然这对于我而言的确有些困难。”
她轻轻抚过分院帽宽大陈旧的帽檐,时隔多年再次将它戴在了头上。
“这样,分院帽我就先带走了,等哪天我碰到需要鼓起勇气面对的事,拔出宝剑之后,再给你还回来。”
“……”邓布利多尽量语气平和地否决了她的意图,“分院帽是学校的财产,你不能私自将它带走,米瑞尔。”
“现在它是我的了。”
“这是十分不恰当的失德行为。”
“为什么?我曾经去过伦敦罗素广场最出名的不列颠博物馆,里面的展品原本也不属于大不列颠。”米瑞尔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我只是在将这片土地的传统习俗发扬光大。”
“可是……”
“我不愿意!”分院帽突然尖叫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语。
“我说出来了!戈德里克在上,我竟然在可怕的魔鬼面前大声说出来了!”它开始夸张地扭曲着打褶的帽身,“真不愧是格兰芬多的勇敢帽子!”
“是吗?那就更棒了。”米瑞尔露出了开怀的笑容,“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强取豪夺。”
“你根本不喜欢……”分院帽似乎在一瞬间又失去了宝贵的勇气,小声嗫喏着,后半段话却仿佛被掐断般突然终止,再次陷入死寂。
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打量起面带微笑的女孩,觉得她周身的气质似乎诡异地与另一个人重合了起来。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留下的只是一把普通的剑,虽然它的确拥有一些精巧的魔法,但威力也许还不及你打上一个响指。米瑞尔,我并不认为你必须要得到它。”他交叠起双手,表现出了十足的温和与耐心,“这么多年以来,执着于收集这些老古董的,也就只有汤姆了。”
“是他要你这么做的吗?”他一针见血地指出,“汤姆仍旧在制造魂器?”
“魂器?”米瑞尔点了点下巴,好奇地问道,“魂器是什么?”
邓布利多眯起眼,抬了抬鼻梁上半圆的装饰眼镜,掩饰住自己闪烁的目光。
“你不知道魂器?”他举起魔杖,想要进行一番验证,又被米瑞尔眼疾手快地按了回去。
“自从上次被你算计后,我就不太喜欢看到你这根魔杖了,邓布利多教授。”她表情平静地做出威胁,“希望下次你朝我亮出魔杖时,已经做好了付出生命的代价。”
“汤姆把魔杖往你脸上戳时,也没见你如此恼怒过,米瑞尔。”
“他还是个孩子。”米瑞尔理直气壮地反驳道,“你一个连头发都开始花白的长者,和小孩子较个什么劲?”
“……”
邓布利多不打算在这个方面继续纠扯下去。借着这次难得的机会,他提起了另一件更为重要的事。
“我最近通过分析来自于前线傲罗的记忆,察觉到了一个令人难过的事实——你避免巫师死亡的魔法并不像你告诉我的那般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