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燕对苏染自作主张下药非常不满:“你怎么不提前告知我们。”
“和你们说了,怕他们察觉了,不上钩呀。”苏染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大言不惭,“而且,你看云伯内力深厚,不是一样着了我的道?”
一旁隐身的云伯此刻被点了名,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摇头晃脑的先走一步:“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呀!”
“再说,我这迷香有安神助眠的作用,凌小姐没觉得现如今神清气爽,骂人也更有力气了吗?”
凌燕无言以对,只感叹苏染不愧是九天玄教的少主。
路上的盗匪终究只是小插曲,并没有耽搁太久。
几人一到晋州,即刻按消息所述赶到一处民居,屋内并没有人。
看屋里的生活用品简单但齐全,像是有人长期居住过的样子。
还未等几人仔细查看,忽然有人从外推门而入。
几人回头,是几个侍卫摸样的男子,看起来应该是赵固的人。
几名侍卫本以为是目标回来了,准备进来抓人,却没想到是苏染他们已经赶来了。
“哪位是苏姑娘?”
凌燕指了指苏染,示意苏姑娘在这里。
侍卫抱拳道:“大人让我等留守此地,刚刚还以为是此人回来了,惊扰了几位。”
苏染也很客气的还了礼,接着问道:“住在这里的人一直没回来吗?那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们跟着此人回到这里,本想先盯住他,但是底下的人办事不利,跟丢了。”说着,领头的侍卫踹了一脚身旁的人,想必这就是办事不利的人。
“那他知不知道你们在跟着他?”
既然甩掉了跟着的人,要么是早有准备,要么就是有所察觉。
“这……想必是发现了。”
闻言别说是凌燕,苏染也颇有些失望,那想在此地等他回来是没可能了,没准他现在人都已经不在晋州了。
见苏染几人有些失望,领头的侍卫带着身后几人扑通一声跪下:“大人让我们将功赎罪,帮姑娘抓住此人,还请苏姑娘吩咐。”
苏染见状也明白是赵固给他们的压力,所以干脆让一人暗中盯住这里,其余人在晋州城内寻找,先确定段溪风是否已经离开了晋州,一有消息就送到秦府去。
目送着苏染几人离去,领头的侍卫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又回头踹了一脚办事不利的罪魁祸首。
被踹的人也是结结实实挨了一脚,却心道万幸,还好这件事还有将功赎罪的机会,不然他的小命恐怕不保。
赵固可不会留着办事不利的无用之人。
几人同秦怀远一道回了秦家,进门走了不远,凌燕开口不解道:“这院子里怎么这么安静?”
这样规模的宅院,一天下来事务繁杂,家里的下人、仆从就算手脚轻便些,也难免会发出声音。
“我父亲对待下人一向严苛,所以府里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秦怀远在外本就是端方君子的模样,自从一进秦府的大门,简直是变本加厉,苏染只觉他浑身上下都已经被打上了石板。
连少爷都是这个样子,更何况下人和仆从。
这宅院里的下人、仆从当真都十分安静,和赵固府中有些相似。
但不同的是,赵固府里的下人,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就连好奇都没有,而秦府的下人虽表面不敢言语,但是多多少少都向他们投来过好奇的目光。
下人们还总有私下抱怨的时候,但是少爷又能向谁抱怨嗯?
想必是久了也就习惯了。
刚刚进门时,已经有小厮去向秦老爷传话,说少爷回来了。所以几人一进正厅,秦老爷已经在等他们了。
苏染的身份最为敏感,毕竟秦家也曾经参与了剿灭九天玄教。
但好在,秦章行对苏安十分信任,因此暂且愿意相信苏染只是帮忙,也没有任何要寻仇的意思。
而后秦章行皱眉听完了秦怀远此行的收获。
但是,秦怀远没有提他们已经发现秦容可能还活着。
“我与大哥几十年的交情,如今却天人两隔,再无把酒言欢的机会了。”秦章行上前沉痛地拍了拍凌燕的肩膀,“这个
段溪风既然下此毒手,就别怪我秦家和他没完,这次虽然没有结果,但我一定帮凌家讨回这个公道!。”
苏染挑眉,这个秦章行,似乎全然不记得这次灭门大案中,自己还有个女儿失踪。
“秦伯父也请节哀,但是万幸,大嫂她可能还活着。”
秦怀远眉头一跳,却已经来不及阻止。
凌燕本意是宽慰秦章行,可秦章行的态度却让她大吃一惊。
“这个孽障,若真独自逃走,那便不配为我秦家人,更是对不起凌家。”秦章行先是冷冷地扫了一眼秦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