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差不多的感觉,只是觉得今晚的他似乎格外沉默,沉默到近乎肃穆,他一言不发地在她耳边喘着粗气,似乎是第一次这样分分秒秒都不遗余力,直至把自己熬红了眼,也是第一次直到最后都在死死地掐着她的腰没有撒手。
万绮铭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次日醒来两个人还缠抱在一起,一片狼藉,她有些不知所措,继而抬起眼睛看见同样不知所措的孟鹤卿,两人便相视而笑。
笑了一会儿他又搂着她的腰问她:“是否还好,难不难受。”她既感动于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又觉得无奈,推开他说:“有什么难受的,你又不是蝎子。”
他先是惊讶于她跑偏的领悟力,继而又生出些滋生于天性深处不羁的坏心思,凌乱着头发追着她的脚步贴上去问道:“不难受,那好受吗?”
“你再这样我捶你了!”
他便又垂着头窃笑,无赖地说:“你捶,我就爱你捶我。”
她不想再把这话题继续下去,想着自己如今也是正正经经拿月薪的人,需得按时上班的,若继续这样下去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心血来潮地折腾起来,男人的心里都住着一条狗,没脸没皮的只会耍无赖。
他看着她穿衣打扮突然若有所悟,皱着眉头问道:“你今天还要去见那个费凡吗?”
其实她也不太清楚,昨天若不是沈爱玲托付,她其实是没太有机会见到费凡的,但却又想看看他焦急吃味的样子,便说:“应该吧。”
“唔。”他倒也没说什么反对的话,只是看脸色显然是不大痛快。
她看着镜子里的他忍不住发笑,然后说:“谁让你故意气我,也气你一回让你尝尝什么滋味。”
他听完这话脸色似乎略有松动,却又说道:“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就他,也就那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姑娘把他当盆菜。”
她就故意笑道:“人家可是明星,星光闪闪!”
他斜依在柜子上终于忍无可忍地发出一声冷笑:“哼哼,算什么东西。”
“好了,逗你的。他那个人实在是讨厌,而且也对我没什么想法。”
“你怎么知道,男人的狡猾你知之甚少。”
她画好了妆,不慌不忙地站起来,笑望着对他说:“我知之甚少?”
他知道她想说什么,便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不许她再说下去,他想事已至此,他也不必再在她面前装大度,她本就该是他的,凭什么忍受别人的觊觎。
“万绮铭,你够了。”他冷着脸道。
“好,不提了。”她倒也不是真的想让他着恼。
然后他却又说:“若他有空,请他吃顿饭。”
“吃饭?”万绮铭有些诧异。
“毕竟也是我无礼在先,请他吃顿饭算是道歉。”他嘴上是这样说,可脸上也看不出愧疚的意思,她便有些怀疑,总不会是要请人家来揍一顿吧?
不可能,孟鹤卿便是再气不过,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然她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再不喜欢他也好,那是我的问题,我失礼在先,该道歉还是要道歉的。”
好吧,他本就是个看重礼数的人,非要如此也不是不能理解。
“好,那我试试看,只是确实也与他不熟,况且之前又打了他,只怕他不会愿意理我。”
“也对,”他便又想了想说,“请你们那位沈经理出面说项,你们两方毕竟有合作,他应该会答应。”
万绮铭却觉得不一定,便只说尽力而为。
到了下午,沈爱玲便告诉她费凡答应了,还说若有空便就是今天或下个星期,万绮铭立刻给孟鹤卿打电话,让他选定时间,孟鹤卿便说那就今天晚上,定在中法餐厅。
然后他又嘱咐她说:“下班你先回家,我带着梅生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