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下审判般的剪影。“用改锥对着病危的老人?”林建奇跃下,军靴踩碎地上的碎玻璃,声音冷硬如铁,“武京伟,你玷污了曾经穿过的军装,也玷污了‘人’这个字!” 冰冷的钢制手铐锁住了那双沾满暴戾的手腕。
第四线:达州空军家属院——荣誉的囚笼。
林奉超穿着熨帖的空军尉官常服,对着客厅墙上那面闪亮的“优秀基层军官”奖状,仔细调整着领带结。门铃响起,他脸上习惯性地堆起亲切笑容,打开房门。
“林奉超同志,”门外是两名身着常服的保卫局干事,神情肃穆。他们身后,郑雅萍的身影从楼道阴影中走出,相位镊的微弱蓝光在她指尖若隐若现。“关于你向马文平、程俊杰、梁露等同志推介的‘内部福利房指标’及‘特批投资项目’,请即刻随我们回局协助调查。”
林奉超的笑容瞬间冻结在脸上,血色迅速褪去。“同…同志?误会!绝对是误会!我是真心想帮战友解决困难,分享资源…”
“分享资源?”郑雅萍上前一步,无形的生物电感应场让林奉超感到一阵眩晕,“分享到把马文平半辈子攒的盖房钱‘分享’进孙鹏飞的洗钱黑洞?把程俊杰老娘的救命钱‘分享’进张帅帅的阎王债里?”她指尖微动,尘光密钥终端投射出一段段复原的通讯记录,刺眼的“名额有限”、“速办”、“错过无”等关键词被高亮标红。“林上尉,你出卖的不是资源,是战友对着你这身军装、这枚肩章付出的全部信任!”
林奉超踉跄后退,脊背重重撞在身后的玻璃展示柜上!柜门碎裂,里面精心摆放的军功章、优秀证书稀里哗啦散落一地。他低头看着滚到脚边的“三等功”奖章,又抬头望向郑雅萍手中那点冰冷的蓝光,最后目光定格在墙上那张“优秀军官”的奖状上。那身象征荣誉的蓝色制服,此刻仿佛变成了烧红的烙铁,紧紧箍在他身上,烫得他灵魂都在抽搐。
第五线:福州云端——坠落的天之骄子。
“鎏金岁月”顶级包厢,重金属音乐几乎要震碎水晶吊灯。危暐(vcd)左拥右抱,将整瓶黑金版黑桃a香槟粗暴地倾倒在垒成金字塔形的水晶杯上,琥珀色的酒液肆意横流,浸湿了昂贵的地毯。他对着镶钻的手机狂笑嘶吼:“…付老师的新模型就是牛逼!钱他妈像光子跃迁!唰!无影无踪!…再开!给老子开十瓶皇家礼炮!全记本少账上!哈哈哈…”
厚重的镶金隔音门被无声推开。震耳欲聋的音浪瞬间被相位镊定向激发的超低频次声波脉冲中和,化为一片令人耳鸣的死寂。所有炫目的镭射灯、氛围灯同时熄灭,只剩下墙壁角落应急指示灯散发着幽幽绿光,将整个奢靡空间映照得如同鬼蜮。
危暐举着空酒瓶,僵在猩红的地毯中央,笑容凝固在脸上。门口,林建奇的身影在惨绿的光晕中如同深渊归来的魔神,尘光密钥终端屏幕的冷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
“危暐,”林建奇的声音不高,却穿透了死寂,每一个字都像冰钉,“你父亲在塔台,用指令引导战鹰守卫国境线。你呢?”他抬起手,终端屏幕亮起刺目的光,付书云与“v”的加密通讯记录、巨额资金流入危暐海外消费账户的铁证、福州私人飞机租赁记录、以及他刚刚刷卡支付的百万酒水单——如同肮脏的洪流冲击着视觉。“你用付书云的数学,引导战友的血汗钱,喂养你这头腐烂的饕餮!你砸碎的每一只杯子,狂欢的每一秒,都沾着梁露复健时的冷汗,程俊杰母亲垂危的呼吸,马文平孩子饿醒的哭声!”
“哐当!” 危暐手中的酒瓶脱手坠落。巨大的水晶杯塔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推倒,轰然崩塌,碎裂声在死寂中如同为他敲响的丧钟。他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冰冷的酒液和玻璃渣中,父辈荣光铸就的金色羽翼,在罪证的污秽浸泡下,片片剥落,露出底下腐朽的骨架。
第六线:余烬中的挣扎(联动收网)。
石家庄地下赌场 室: 烟雾缭绕。张帅帅叼着雪茄,将一份“房屋抵债协议”拍在马文平面前,手指戳着对方妻子的照片:“签!不签?明天你老婆孩子就得睡大街桥洞!” 话音未落,防爆盾撞碎雕花木门,特警如神兵天降。催债的镀锌钢管被踢飞,马文平妻子怀中的婴儿被巨响惊醒,发出撕心裂肺的啼哭,穿透了赌场的乌烟瘴气,也刺穿了张帅帅强装的凶悍。
闽清空军基地家属楼: 付书云的书房堆满写满拓扑公式的草稿纸。他正将一块量子加密硬盘塞入强磁销毁器,指尖因急促而微微颤抖。一道凝练的蓝色力场无声笼罩,销毁器的指示灯瞬间熄灭。郑雅萍的相位镊精准冻结了磁场。硬盘被抽出,接入尘光密钥,屏幕上未完成的“净蚀最优解”洗钱路径模型,闪烁着冰冷的光,成了他构筑数学地狱的铁证。他望着屏幕上精妙的模型,喃喃道:“…他们只叫我留一扇门…”
新城场站油料库区后墙: 夜色掩护下,魏超压低声音指挥着:“快!这车装满立刻走!老地方!” 民用油罐车暗管汩汩注入航煤。几束强光突然撕裂黑暗!“不许动!” 保卫干事与场站警卫同时现身。魏超想跑,却被脚下的油污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