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锐和队员们的脑海中回荡,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和眩晕。几名意志稍弱的队员已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摧毁它!快!”李锐强忍着颅骨欲裂的痛苦,嘶声怒吼,手中的自动步枪枪口死死指向那个散发着邪恶幽光的培养舱!
幸存的队员挣扎着抬起枪口!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枪声在山洞内炸响!穿甲燃烧弹狠狠撕开培养舱厚重的特种玻璃!
“噗嗤——!”
粘稠的淡绿色培养液混合着被击碎的大脑组织和烧焦的神经残骸,如同肮脏的喷泉般从破口处汹涌而出!那些浸泡其中、被付书云奴役的“湿件”大脑,在物理摧毁下瞬间化为齑粉!上滚动的数据流和那个100的重组进度条如同断电般骤然消失!
山洞内弥漫开浓烈的、混合着有机质焦糊和消毒水的刺鼻恶臭。付书云留在世间最后的、最邪恶的“幽灵”,连同承载它的十几个无辜灵魂的残骸,被物理彻底抹除。尘埃落定,只留下满目狼藉和挥之不去的冰冷寒意。
气氛凝重如铅。李锐检察官(通过加密视频)和几位省行稽核特派员坐在行长对面。桌上摊开着信贷主管“反水”提供的u盘证据——王主管与“宏远建材”、“鑫海商贸”老板商议评估费分成、暗示违规操作的邮件和录音。旁边是穿透多层洗钱路径后,指向王主管非法资金流入“天穹”产业园林奉超项目的铁证。
行长脸色灰败,额头冷汗涔涔:“李检…这…王守义(王主管)的腐败,我们监管失察,难辞其咎…但‘天穹’产业园是省里重点扶持的军民融合项目,林奉超更是技术领军人物…这资金流向…”
“重点扶持?”李锐的声音冰冷如刀,“重点扶持他用非法资金研发奴役意识的‘蚀链’?扶持他用付书云的遗产制造新的‘烙印’?”他将达州行动组刚刚传回的、实验室被攻破的现场照片拍在桌上——突击队员控制林奉超、电磁脉冲器吸附核心设备的画面触目惊心!“看看!这就是你们监管失察下,‘重点扶持’出来的‘领军人物’!他在用活人做实验!用监狱的囚犯当‘新矿工’!这笔沾着人血的烂账,银行的声誉和国家机密技术安全,你们担得起吗?!”
行长看着照片,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椅子上,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个字。
李锐乘胜追击:“王守义的钱是怎么出去的?他一个小小的合规主管,能打通这么复杂的洗钱路径?‘宏远’和‘鑫海’的壳是谁帮他搭的?评估报告是谁授意‘信达’做的?行长,拔出萝卜带出泥!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所有参与这条‘洗钱蚀链’的蛀虫,一个不剩地给我挖出来!戴罪立功!”
巨大的压力下,行长颤抖着手拿起内部电话:“…通知审计部、合规部所有负责人…立刻到我办公室!带上…带上近三年所有与‘宏远’、‘鑫海’以及…‘信达评估’相关的审批记录!快!”
周桐面前的屏幕上,正疯狂滚动着对林奉超个人及关联账户的深度穿透分析报告。海量的资金流水如同迷宫,但一条隐蔽的支流被技术组的“资金嗅探ai”
…林奉超通过其表妹名下离岸空壳公司“星瀚咨询”主管洗钱资金…
…部分资金经多次拆分,流入福州多个高端会所、艺术品拍卖行…
…最终收款方之一:福州“观澜阁”会员登记名:危暐…
…关联信息:危暐,男,28岁,福州“金鼎地产”执行董事,其父:危金根(福州空军基地退役上校)…
“危金根?空军上校?”周桐眼神一凛,“查‘观澜阁’背景及危暐所有资金往来!重点查是否有涉及敏感技术或装备交易的异常资金!”
“报告!”技术员突然调出一组加密交易记录,“发现!危暐名下有一家注册在维京群岛的‘远洋贸易’公司,去年曾向‘星瀚咨询’支付过一笔‘技术顾问费’,金额巨大!而‘远洋贸易’的主要贸易对象…是东南亚某国一家背景复杂的‘矿业设备’公司!该公司…被国际刑警标注为涉嫌非法武器及敏感技术中转!”
“林奉超在卖技术!”周桐瞬间明悟,“‘蚀链’或者‘烙印’的碎片!买家是境外势力!危暐是中间人!危金根的儿子!”她立刻接通张宇办公室:“张主任!福州发现关键人物危暐!疑似林奉超向境外贩卖神经技术的洗钱白手套!其父危金根背景敏感!请求立刻对危暐及其关联场所进行控制!防止数据外流或销毁!”
福州,“观澜阁”私人俱乐部顶层包厢。
奢靡的灯光,昂贵的雪茄烟雾缭绕。危暐翘着二郎腿,一身名牌,晃动着杯中的琥珀色液体,脸上带着纨绔子弟特有的傲慢与不耐烦。他对面坐着两个气质精悍、眼神锐利的东南亚面孔男子。
“危少,林博士那边…‘货’到底什么时候能到?”其中一个男子操着生硬的汉语,“我们老板的耐心是有限的。钱,可是早就进了你指定的账户。”
危暐嗤笑一声,弹了弹烟灰:“急什么?林奉超那家伙最近神神秘秘,说什么‘技术突破’,‘要干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