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只是弯腰,捡起一枚残留的算珠,放在我掌心。
“下次,别含太深。”他咳嗽两声,“呛着了,没人给你拍背。”
我点头,想笑,结果牵动伤口,疼得龇牙。
他转身要走,忽然顿住:“你听见刚才那句话了吗?他说‘谁才是真正的无咎’。”
“听见了。”
“那你呢?你是陈无咎吗?”
我没答。
抬头看天,血月正悬中空,像被谁用刀割了一道口子。月光下,远处荒坡上的舍利塔轮廓模糊,塔基裂纹隐隐发亮,与我肩头胎记走向一致。
风又起。
一片焦黑的布角从空中飘落,打着旋儿,轻轻搭在我肩上。
那是苏红袖留下的霓裳残片。
它刚落稳,边缘突然卷曲,像被无形的手捏住,缓缓抬起,指向舍利塔方向。
我的左耳铜钱,再度轻轻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