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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2 / 2)

下床开门。门外,顾识弈只穿了件浴袍,发梢还滴着水,像是刚洗完澡。她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这么晚了,来做什么?顾识弈开口,语气有些怪异:“我洗完澡了。”诸愿虽困惑,但还是点头表示知道了。可他说完却没走,盯着她,嘴唇动了动,像是还有话没说出口。

她眨了眨眼,满眼问号。

顾识弈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提醒:“您不是答应医生,帮我上药吗?'其实当时若不是诸愿抢着应下,他就让医生留下了。诸愿却是愣住了,杏眼睁得圆圆的。

她当时只是想在外人面前演戏,就像上次他在滑雪馆说“我只教我老婆”,哪想到他会当真?

而且,不是还有静姨吗?

“静姨不知道我受伤,“顾识弈看穿了她的心思,语气也软了些,“我不想让她担心。”

诸愿想起静姨要是知道了,定会唠叨个不停,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她咬了咬唇,只好拿出手机打字:【我现在帮您抹药。】两人去了书房,顾识弈脱下浴袍,露出嵌在精壮肌理上的血痕。相较昨日,伤口泛着淡淡的红肿,看起来竟更显触目惊心。诸愿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哥哥那时候就疼得发抖,顾识弈现在肯定也疼。她满心疼惜,打开药膏,照着说明书上的用量,轻轻地抹上去。顾识弈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脊背绷得有些紧。他不是第一次被她上药,不怕她力道没轻重,可这次,后背总有些发痒,连带着心跳都慢了半拍。

他忍不住回头,就见诸愿皱着眉,眼神专注得像在研究什么科研难题,连下唇都被自己咬得发红。

察觉到他的目光,诸愿抬起头,两人视线撞个正着。顾识弈看见她松开下唇时,那抹潋滟的红。

诸愿不懂他为何盯着自己看,又见他喉结滚动,只当自己弄疼了他,在忍痛,又因为找不到第二个人可以帮他上药,只好忍气吞声。她羞愧地低下头,之后动作更轻,手速也放得更慢,指尖触碰他后背时,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再碰疼他。

等擦完药,顾识弈像是有急事,只匆匆道了声谢,便拿着浴袍转身离开了书房。

诸愿知道他这是忍得一刻也呆不下去,所以才走的这么快。她沮丧地叹了口气,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又想到房间里还等着要绣的香囊,便把这事抛之脑后了。

第二天晚上,诸愿知道还要去书房上药,加上昨晚抹完药回去绣香囊,今早起来颈椎又酸又疼,她干脆把刺绣的工具都搬到了书房里。这样既能上药,又能绣香囊,一举两得。

深夜,顾识弈加班回来,看见书房亮着灯,便先回卧室洗澡,换了身家居服才往书房走。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女声:“您这绣的确定是香囊?""算了,只要是你做的,他肯定喜欢,别担心。”

这声音,是上次酒吧见过的、诸愿的朋友?他没打算偷听,可话已经飘进耳朵里,正想回避,这时,书房里的诸愿看见了自己站在门口。

她慌忙挂断视频,起身打开医药箱,要给他上药。顾识弈只好走进去,脱下外衣坐在椅子上。他后背对着她,目光却落在桌角一一那里多了个小篮子,盖着块白色微透的布,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红色布料。颜色鲜得有些扎眼,还有点土气。他猜,这就是诸愿要送人的香囊。

是要送给谁?

顾识弈的眉头不自觉皱紧。

许是“一回生二回熟”,诸愿这次上药快了许多,十分钟就搞定了。收拾好医药箱,她打了个哈欠,眼底带着倦意,朝他挥挥手,先他一步离开了书房。等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顾识弈的目光又落回那个小篮子上。犹豫了几秒,他还是起身走过去,指尖挑开了那块布,里面放的不过是普通的绣绷和针线盒。

而绣绷上绷着一块红色布料,上面绣着条歪歪扭扭的黄色小鲤鱼,尾巴翘得老高,看着有些笨拙,却透着股可爱。

他轻嗤了一声,满眼嫌弃。翻转绣绷,目光往下移,布料右下角绣着一个字。

针线有些抖,却清晰可见:一个“厄"字。顾识弈瞳孔倏地一缩,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是没绣完的…“顾"字?

所以。

诸愿要送的人一一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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