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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2 / 3)

紧提着香烛进了门。

李静纨找瞎子算了一挂,被灌了满脑子五行,听得两眼发黑,走出门后也没搞明白许如期姻缘究竟在何处。

她站在门外长叹一声,正要打算就此作罢,去寻许荣昌,不防对面小店的门开了一条缝,一个全身披挂整齐的老妇人在门后眯着眼看向她,低声道:“龟壳占卜,古法算命,可是有不解之事?”

李静纨一听,双脚仿佛生出了意识,歪歪斜斜地自己走了进去。

那一头,许荣昌在佛前苦苦求了许久,狠狠磕了三个头后,神情恍惚地走出了城南寺。

从前每一回刘廿七娘进城来,他都要来城南寺上柱香,效果嘛,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总是不那么稳当。

他心里存着事,皱着眉、低头着头在街上走了一会儿,差点撞上了人,再抬头一看,发现自己走错了路,不知走到哪儿了。

许荣昌正四处张望,他差点撞上那人忽然开口道:“您可是在寻求光明?”

许荣昌一愣,定睛一看,面前是个衣着古怪的长须男子。

他见许荣昌一脸迷糊,神秘一笑,低声道:“西方圣山上的火,为我们带来了光明,我们是袄教徒,信奉西域天神。”

他身后的屋子也确实奇怪,修得圆头圆脑,门上也不挂匾,画着像太阳一样的花纹。

透过大门,隐隐约约能看见一尊举着火把的神像。

“什么劳什子袄子教,山西来的?”许荣昌一脸怀疑,嘀嘀咕咕地说着,“你们这山西的神灵不灵?”

大胡子闻言眼睛一亮,做了个请的动作,笑道:“灵得很,祈祷一次五文钱,马兹达保佑你升官发财哩。”

才五文钱。

许荣昌摸了摸口袋,拍了一把大腿,毅然决然跟着大胡子身后走进了屋里。

这两番折腾下来,许家父母再相见时,神情都惬意了不少。

他们也不再提要去城南大街上看看容家布庄的事了,手拉手,脸上带着笑地掉头回家去了。

与此同时,许家西厢房中,姐弟俩正对坐着,各自捧着早点,边吃边说话。

“你说早上,你在后头,看见阿娘算了两回命,阿爹拜了两次神?”许如期捧着许应麟排队买回来的老李头焦酸馅,咬一口饼,叹一口气,“我真是不孝,让爹娘这样担心。”

许应麟大吃一口,脸颊塞得鼓鼓囊囊,说话也含糊:“他们以前也这样,也不是你弄得。”

“唉,可若不是我——”

许如期仍是叹气。

“再叹气焦酸馅都凉了,我好容易买回来的,净糟蹋东西。”许应麟不满地打断了她说话,又瞪了阿姐一眼,“不吃给我。”

许如期托着下巴,沉浸在悲春伤秋当中,没听见他说话似的。

“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许应麟翻了个白眼,一把抢过阿姐手中的饼,仰脖长大口,囫囵一口吞了。

“也不知容家郎君是个什么样的人。”

许如期乜了他一眼,顺手往阿弟身上擦了一把手上的油,叹息道。

“哎哟,我的衣裳!等会阿娘又要骂我,许如期你恩将仇报!”许应麟跳脚大骂道。

这回许如期倒是回过了神,柳眉倒竖,怒道:“你叫我什么?”

许应麟骂完早跑了,人都已经窜出门了,声音还留在家中:“我就说,许如期你恩将仇报,来捉我啊——”

闹归闹,到了时候,该上学的上学,该去茶坊帮忙去茶坊,傍晚才相看,总不能白日里不做生意了。

许如期与李静纨在灶房里忙碌了一日,到了下午,终于等到外头人少了一些,要歇一会儿。

娘俩刚往小板凳上一坐,外头就传来了呼唤声:“许掌柜的,李娘子,我是巷尾那家花间蜜煎的廖三娘,过来送些蜜煎给街坊们尝尝。”

李静纨连忙站起身,笑着打起帘子从灶房中走了出来,她接过廖三娘手中的匣子,柔声道:“都是街坊邻居,应当守望相助才是,你放心,你刚刚搬来,有什么事只管张嘴。”

廖三娘前不久刚刚搬来桥南巷,生得容长脸,细长眼,她在巷尾开了一间蜜煎铺子,专卖糖渍果脯,与许家人还未曾打过几次交道。

原本见丰盛茶坊中只有许荣昌一人,廖三娘还迟疑着不知该如何交际,见李静纨从灶房中出来,又接过了她手中的蜜煎匣子,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回她来,不仅仅是来送蜜煎的,廖三娘还想跟许家人做一做生意。

她磕磕绊绊地说道:“早听过许掌柜的与李娘子都是好人,现下看来真是不错,我这外地来的,只有一门手艺,旁的都不懂。”

“嗐,我们也是外地搬来的,不过比你早来一些,可不必这样说。”李静纨立即安慰道。

“不是我瞎说,我家蜜煎味道当真不错,您尝尝便知道。”廖三娘说着,眉头慢慢皱了起来,“可生意不太好,我就想着,您家茶坊人气旺,客人喝茶,配点蜜煎不是正好吗?”

李静纨闻言一怔,与柜台后头的许荣昌交换了一个眼神。

“并不是要占您便宜,我想着,若是茶坊愿意寄售我家蜜煎,我愿意分润八成给您,蜜煎赊卖,卖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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