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着各种各样的卫生巾,日用夜用、网面棉质都齐全,甚至还有一次性内裤和安睡裤。
薄茉看到这些,脸又烧了起来,捂着发烫的小脸,生无可恋。…让自己的哥哥帮自己买这些,也太尴尬了吧。薄茉在洗手间收拾好自己,拧开门,只开了一道缝,露出一双眼睛。门外没有人。
薄茉紧了紧手指,把门缝拉大了一点,探出脑袋,朝外面看。这下找到了那道人影。
青年穿着宽松的黑T长裤,头顶的灯落在他柔软的黑发上,微微泛着光,映得微冷的眉眼懒洋洋的。
他正懒懒倚靠在墙上,手里拿着那只毛球,似乎在跟面前的小白说着什么话,只是声音很低,听不清。
隐约听到几个字眼,好像是在说什…小白的妈妈,留住之类的?小白的妈妈也是流浪猫么?
说完之后,他丢起了毛球,面前的小黑猫弓腰一个飞身,咬住空中的毛球,360度翻身落地。
完成了一个完美的后空翻。
薄茉没忍住惊呼了下,“好厉害。”
听到声音,倚着墙的青年目光倏地看了过来,见她只露出个脑袋,笑了声。“怎么偷偷躲着看不出来?”
薄茉扶着门框,颤了颤眼睫,小声:“那个,哥哥…有没有衣服?”薄靳风听了这话明白了,直起身,“稍等。”薄茉又回洗手间等着,过了一会,门被轻轻敲了下。“只有我的衣服,找了最小的,你先凑合穿一下。”薄茉打开一条门缝,修长分明的手递进来衣服,又关上门。是套家居服,材质很柔软的长袖长裤,但即使是他最小的衣服,对于薄茉来说也还是太大了,袖子和裤腿都长出一大截。薄茉把裤脚和袖子都卷了卷,才算好一点。薄茉开门出去,青年已经不在走廊了,她循着找过去,在餐厅看到了他的身影。
相较于薄司沉,薄靳风这七年的变化更大一点。以前总是染着各种张扬的发色,现在变回了乖顺的黑色,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饰品也不戴了。
以前是张扬乖戾的少年,现在是更加成熟的、慵懒散漫的青年,狭长的桃花眼总是懒洋洋搭着看人,看不出什么情绪。刚见到的时候,她还险些没认出来。
青年背对着她,正在把餐食放在桌上,薄茉小声出声:“哥哥,你家洗衣液放在哪里了?”
薄靳风转身,看着眼前的女孩。穿着他的衣服,明显不合身,卷起的裤脚下露出一截细细的脚踝。
几缕黑发落在微微泛红的脸颊边,琥珀眸子湿漉漉的,蒙着一层水汽。薄靳风把盛好的汤放在她面前,“经期不能碰凉水,别洗了,明天给你买新的。先吃饭。”
“身体怎么样,疼吗?"他问。
“‖″
薄茉耳根泛红,低头捧着汤碗小口小口喝,脑袋几乎要掉进去。他也太直接了吧……
虽然她也知道这是女性正常的生理现象,不用因为这个不好意思,但还是头一次见像他这么自然地说出来的。
“如果疼就说出来,不要强忍着,吃点药能缓解阵痛。我已经买了药,过一会就送到了。”
他这么坦荡,反而显得她是有问题的那个了。薄茉安静了会儿,小声老实回:“嗯,有点疼。”她从小身体就不好,初潮来的也比同龄人要晚很多,每次都会疼的死去活来。
到了薄家之后,虽然秦阿姨给她请了家庭医生调养身体,身体好了很多,但生理期还是会很疼,需要吃药才能撑过去。过了一会,药送到了。
青年翻着不同种类的药,温声询问。
“有没有不能吃的?你之前有吃过这个药么?效果怎么样。”“好。今天就先住我家,吃了药早点休息。”青年给她倒了温水吃药,随后又给她收拾出来一间客房,铺好了厚厚的床褥,又调高了空调温度。
薄茉这时才真切地感受到他已经不是那时候幼稚的少年了,而是一个成熟的哥哥,情绪稳定地解决所有突发问题。
青年忽然想起什么,出去了一圈,带着两个玩偶回来了。薄茉看着爱丽丝兔子玩偶,“这不是你喜欢的圆梦女装兔子吗?”“是啊,是我喜欢的兔子。”
薄靳风倏地轻笑一声,“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客房应该也是我的房间吧?”
白皙长指按着兔子玩偶放在她身边,和黑猫玩偶并排一起。他懒洋洋出声,不紧不慢:“那我把喜欢的兔子放在自己的床上,有问题吗?小爱丽丝。”
薄茉…”
“行了,你睡觉吧。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叫我。”“啪。”
房间陷入黑暗。
青年关上门离开了房间,空间内安静下来。鼻尖是淡淡的薄荷香气,还有点柠檬的味道,两个玩偶显然是已经被洗烘过的,都有着和薄靳风身上一样的气味。
薄茉慢吞吞把黑猫玩偶抱进怀里。
想起今天下午吃糖水的时候,他不让她点单芒果刨冰。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这几天生理期,才那么说的?吃的药还没起效,小腹坠坠的疼,薄茉闭上眼眯了好一会,半梦半醒之间,猛然想起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
…给薄司沉打电话提醒他下班!
薄茉连忙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都已经要十二点了。这个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