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紧牙关,非但没有阻止,反而放松了控制,任由自己所剩不多的能量源源不断地输送过去。这一切发生在外人看不见的能量层面。
在迦洛和医生们看来,就是这位新来的抚幼师将手放在小少爷额头上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角甚至渗出细密的汗珠,身体也开始微微摇晃,仿佛承受着巨大的负荷。
而仪器屏幕上,小少爷那些原本剧烈波动的数据,竟然真的开始以缓慢但确实的速度逐渐趋于平稳。迦洛紧紧盯着这一幕,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直到时楚楚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被掏空,眼前阵阵发黑,几乎支撑不住时,她才一咬牙,主动切断了那近乎掠夺的能量链接。
手臂无力地垂落下来,整个人虚脱般地靠在床沿,大口地喘息着。
“怎么样?”
迦洛立刻上前一步,语气难掩急切,目光在她苍白如纸的脸和床上似乎安稳了些的儿子之间来回扫视。时楚楚缓了好一会儿,才积蓄起一点力气,撑着床沿慢慢坐直身体。
她迎上迦洛探究而焦虑的目光,一字一句,声音虚弱却笃定。
“他的情况……很特殊,也很复杂。”
她顿了顿,直视着迦洛的眼睛,给出了那个她深知会将自己彻底卷入漩涡、却不得不给出的答案:“只有我能安抚。”